“父皇……”太子还欲开口。
“哐!”皇帝将手中金盏放下:“今日是晋军的庆贺宴,你听不懂朕的话吗!?”
太子面色发沉,眼中的阴鸷几欲溢出。
却被身侧的人制止了,林瑾钰声音恭敬地道:“民女谢皇上恩赏。”
一边低声与太子道:“您若是此时发作,便是叫他人如了意。”
太子闻声看向了裴尘与林水月的方向。
自他们入殿后,所有人皆变了脸色,唯独裴尘与林水月无动于衷。
林水月喝了那杯酒后,便恍若不胜酒力,闭目休憩。
林瑾钰的出现,不知道她看没看见,知不知道。
裴尘就更古怪了,他面前放了一道他人桌上没有的松鼠鳜鱼,他将鱼肉上的刺一一挑去,放到了林水月的碗里。
太子看着,那刚压下去的怒火,倏地烧了起来。
这二人的态度,恍若他是那跳梁小丑般,予以从头到尾的忽视不说,甚至连表情都未有过。
“殿下?”林瑾钰低声唤他。
太子强忍下怒火,高声道:“你与孤同坐。”
底下一片哗然。
裴尘与林水月皆是朝中重臣,二人也连立大功,方才坐在了殿上。
而今太子竟是要让那林瑾钰也留在此处。
“荒唐!”
“凭她也配?”
“这替晋朝夺回株洲,肃清污吏,竟比不得太子府上的一个女子?”
朝臣未有开口,而自学宴上过来的几大书院的学子,却皆为此愤怒不已。
甚至开口说话时,未压低了声量。
田阁老等人循声望去,见得齐铭晔正呵斥说话的人。
他是这么说的:“住口!太子府上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学子来说道了?”
“莫说太子将此女看得比朝中重臣重要,就是太子府上的一个侍妾,那也比你尊贵不少,岂是你能非议的?”
听听这话,不知是骂那学子,还是骂谁呢。
钱阁老与他对视了瞬,眼里皆有惊艳。
他们在京里待了太久,身边见到的也都是太学院的那群学子。确实也都忘记了,真正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是何样,真正满心家国天下的书生又是何样。
“太子殿下。”那边,女院的蒋嫣然起身行礼,道:“民女看这位妹妹眼熟不已,想来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还请殿下成全,让民女与好妹妹叙叙旧。”
她把妹妹二字咬得极重,说及缘分,女院学子都笑了。
王晗道:“我也觉得妹妹眼熟,妹妹可认识一个名叫林瑾钰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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