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斐然这才发觉,原来在他们惊叹的瞬间,那潇湘苑内给出了评判,认定第三个对子为最佳。
按照规矩,余夏便归此人所有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谭寅。
在座的人认识他的也不少,有人皱眉道:“谭公子,这不合理吧?”
“潇湘苑自来规矩都是如此,你的对子既是没被选中,那就是没有这个缘分。”
“什么缘分?”谭寅挥挥手,底下的人竟是不知从何处抬出来了一箱银子,他从手中的护卫里抽出长剑,直接砍断了那箱子的锁,将箱子打开,白花花的银子顿时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这还不够缘分?”谭寅冷笑不止:“一个娼门,装得跟什么似的。”
“真把你们这里当成是书院了不成?他是夫子吗?”他手里的剑一扬,指了指台子上的余夏。
底下的人气不过,还欲辩解。
不想却被身侧的人拉住了,低声道:“快别与他争辩了。”
“怎么,你也怕了?他谭家势再大,也容不得他这般胡闹。一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哥,来这等地方也就算了,实力不如人,竟是要硬抢,便是传了出去,也是他的罪过!”
“不错,而且如今刑部乃是林大人掌管,她的手底下,一切藏污纳垢的行为都无所遁形,他谭寅还能够翻了天去不成?”
制止住他的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谭寅身后,随即小声地道:“跟在他身后的,是太子的私卫。”
那人变了脸色。
“北伐军势如破竹,那燕国已经送上降书,军队不日便要折返京城。”说话的人叹了口气:“京里这天,到底是要变了。”
话已至此,若再说多便过了。
谭寅倚仗的不是自己的底气,而是身后的太子。
“今儿个甭管是谁,都将嘴给公子我闭严实了。”谭寅看着厅内所有的人,冷笑着说道:“若传出去半句不好听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
一时又叫来了身侧的管事,高声道:“这是五千两银子,人,爷带走了。”
那管事面色难看,不想应下,可被他这么一瞪,又只能缩起了脖子。
正好何云岫等人自雅间内走出来。
谭寅扫了他们一眼,更加不以为然。
他也看见了人群中的齐铭晔及瞿斐然二人,但根本没把他们当成是一回事。
几个学子而已,能不能考上进士入朝堂都是个问题。
便是入了,也不过是个最低的小官。
他背后的是太子,太子此番班师回朝,必定立下头等功。
他怕他们什么?
“你若实在拿不定主意,也可以叫那黄字号的人出来,叫她来与我对峙,我看她见了人之后,还敢不敢与我争!”
这话一出,周围便是一静。
谭寅嗤笑了瞬,踢了那管事一脚,示意他滚开。
正欲伸手将台子上的余夏给拽下来时,便听到了个冷淡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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