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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者说,跟林府的人有关?还是那边的香火很是灵验?”

梁少卿摇头:“都不是,那仅是个人烟罕至的小寺庙,连带着住持加在了一起,拢共才有四人。”

“在林水月送字画过去之前,这个寺庙的香火都快断了,维持不住开销,住持都出面去周遭的庄子化缘去了。”

这话一出,那些人更傻眼了。

那不更显得林水月此举荒唐?如此破败的一个寺庙,她究竟是怎么想的,才放着三十万两白银不要,而把字画白白捐赠了?

下首的容京沉默了许久,见着满座皆在震惊此事,各种揣摩之语不绝于耳。

他轻敲了下桌面,沉声道:“她此举,是为告知天下人。她林水月,也可不要声名不要金银,只做个洒脱爽快人。”

屋内一静。

庆王也不由得抬眼看他。

“容大人所言不错。”梁少卿微顿,轻点头:“且画是她的,她要如何便能如何,谁也左右不了她。”

结合此前,林水月名声受损,坊间便迫不及待地说她的字画不值钱。

此前拍下了她三幅画卷的人,也存了出手之意。

然则后面事情倒转,世人却又变了副嘴脸。

林水月的举措,很难不说是在打谁的脸。

论说狂傲,这晋朝上下,还真的无人能及。

偏谁都拿她没办法,因为能作得这么一手好画的人,是她,而非其他任何。

脱离官场、林府甚至规则之外,谁能阻挡她林水月做个逍遥散人?

这画里画外,那些形形色色的男子模样,说不准是在讽刺谁人。

底下越发安静,但与此同时,这些个人也深刻感觉到了深切的压力。

“王爷,光是今日上门求助之人,便有五人。”议论纷呈中,梁少卿轻声道。

“其中不乏此前我们费尽功夫,都难以拉拢的人。而今都想要求您出面,邀林水月给这天下文臣一个台阶下。”

林水月帖子不收,人不见。

也唯有似庆王这般身份尊贵的人,方才可直接召见她了。

梁少卿看了眼庆王的脸色,又小声道:“不光是这些文臣,另有宫中的意思……”

皇帝面上对此事似乎不太关注,然则这几日有机会入了宫去的人,都知皇帝心情不佳。

但天子终归是天子,没有可能上门去叫林水月回来。

眼下,正是庆王为皇帝分忧的好时机。

庆王当下也没有犹豫,微顿片刻后,便着人下去准备。

于正月初十这一日,设宴于临西水榭。

为了能够叫面子好看一些,不光召见了林水月,也顺带请了些青年才俊并着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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