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之中势力众多,魏朗压力颇大。不想后面皇帝又指了林水月前来,原本他也存了轻视之意。
未料到林水月接手后,一切都困难均是迎刃而解。
魏朗年纪不小了,在这个位置上也待了足够长时间,想要精进却不知从何做起。
这等大案子,他也知晓,稍不留神带来的,不是功劳而是毁灭。
林水月是天子近臣,在她帮忙之下,魏朗近三年头一次得了圣上的嘉赏,这可实在是一个太好不过的信号了。
一时魏朗也顾不得林水月是男是女究竟多大,只将对方看成了自己仕途上的领头人。
今日刚得了消息,更是想也不想地就求到了林水月门上。
得了林水月准确的回答后,魏朗并未停留多久,便起身告辞了。
他一走,这屋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古怪。
大理寺是握着实权的衙门,这点上秦氏总是知道的。
当她瞧见魏朗对林水月如此客气后,她倒也明白林朗的态度了。
只是,这个如今身份早已不同的林水月,到底是与她不亲近了。
不光是她,她见林朗甚至是林淮尹,也是同样的感觉。
屋内安静非常,林水月轻敲了下桌面,淡声道:“范郁在天牢中自缢了。”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惊愕看她。
林朗凝声道:“天牢属于刑部统管,范郁又是何等重要的囚犯,这么多人看着,竟也能叫他自缢了?”
范郁,范大学士。
林朗对他还有些印象,记得他刚入朝那几年,范郁已经位列内阁。
那时何等的意气风发,他想凑上去讨好,都没办法挤进里边去。
未料到数十年后,此人竟是倒在了他女儿手中。
林朗心境格外的复杂。
林水月只说了一句,便未再谈及。
魏朗都上门来了,与其放任他们猜测,不如她直接告知。
而此事对于朝野而言都是件大事,代表着范府以及鄞州的事情到此为止。
林朗也顾不得什么生辰了,便与容品及永昌伯商议了起来。
女眷在一旁插不上话,更不敢再去林水月面前多言,容芯蕊后续是连看都不敢看她了。
林水月倒一派稀松平常。
甚至叫红缨找来了她留在这边的钓具,将灰鼠皮帽子一扣,就去门口的池塘里钓鱼去了。
“她可真是……”容芯蕊噎了下,半晌道:“初心不改。”
林淮尹见状摇头失笑。
她也不问问林淮尹是否把鱼放回去了,倒是自在。
而梁少卿倚窗看了半晌后,终是忍耐不住走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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