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人人手里都有一张红帖,她心满意足了:“持帖入内,这才是规矩,你说是吧,林二小姐?”
林水月轻笑,众目睽睽之下,自袖中取出了一封烫金帖,单用食指与中指夹起,漫不经心地递与那太子府管事。
管事忙躬身道:“贵客请。”
林水月往前走了一步,回头见容芯蕊满脸僵硬,淡声道:“你好吵。”
到她单独被领进了府中,都能听到身后那些惊叹的声音。
“她怎么会有金贴!?”
“疯了吧!”
红缨跟在林水月身后,小声感慨道:“小姐威武。”
打这些人的脸,真爽。
林水月依然只想要清静,但如今很明显,不让这些人闭嘴,她是没有清静的。
就像是眼下。
帖子不一样,但女宾都安排在同一个地方。
林水月落座后不久,那群人也进来了,不少人还记得刚才在门口林水月给的难堪,少不得阴阳怪气几句。
“有些人以为入了这太子府,就是贵宾了,也不看看今日何等场合!”
“宴请之人不说,都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连今日表演之人,都是正儿八经考上各大书院的。也不知道那脑袋空空,字都写不好的人,怎么有脸坐在此处!”
“不光如此呢!”容芯蕊刚才被下了脸面,现在铁了心想找补回来。
她故作神秘地道:“听闻今日压轴,是那享誉晋朝的无钱居士的字画竞拍!”
红缨茫然地看了林水月一眼,发觉自家主子正淡定的吃果子。
享誉晋朝……吗?
“无钱居士的画,价值连城。”一道柔美的嗓音响起,众人回头去看,见白曼语微笑行来。
“今日能亲眼目睹,实在荣幸之至。”
“她怎么也来了?”旁边有人小声议论。
也不怪这些人惊讶,自打白曼语是庆王的救命恩人之事出了之后,她便一直跟在庆王身边。
这太子设宴,她却出现,且瞧着手里拿的还是烫金帖……
“这你便有所不知吧,庆王伤势未愈。”
“既是伤势未愈,如今不该好生照料着吗?还跑来这边,庆王若是知晓了,怕是心里会不高兴吧?”
“谁知道呢?”那人刻意压低了嗓音:“听闻庆王病后,她一连去了庆王府几次,每次都被拒之门外。”
“竟有这等事?”
“她与庆王生了些误会。”林水月转头,见胡西西坐在她身边,也去摸她手边的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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