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方琤脸上浮起一丝可疑的红晕,但拒绝承认,“这次是太突然了,我完全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顾渊无声一笑,没揭穿她。
方琤的目光移走,落到地面和床上。
卧室里一片狼藉,床单上全是他们昨天留下的痕迹,还没来得及收拾。
“算了。”她有些头疼地说,“你赶紧把房间收拾一下,特别是床单和被单,别让秦教授看见。”
“好,我知道了。”
顾渊一口答应。
方琤总算放过了他。
从卧室出来,她进厨房泡了三杯热茶。
刚给秦教授端上,便看见顾渊抱着裹成一团被单和床单从卧室里走出来。
方琤动作定住,难以置信的目光随着他移动。
秦教授奇怪地问:“顾渊,你这是干什么呢?”
偏生顾渊还用一本正经地语气答:“床单昨晚被弄脏了,方琤让我收拾一下。”
这是恨不得宣告世界的意思。
方琤按捺着冲上去套麻袋把他揍一顿的冲动,努力维持着笑容。
幸好秦教授没有深究,朝他挥挥手。
“那你忙去。”
她又热情地招呼方琤:“来,琤琤,过来坐。”
等方琤坐下,秦教授握过她的手,语气温和地问:“好孩子,你最近受委屈了。顾渊没欺负你吧?”
被顾渊这么一搅合,她反而淡定下来了。
方琤摇摇头:“没有,顾渊对我很好。”
“那还好,不然我得好好地教训他。”秦教授往露台瞄了一眼,又笑眯眯地问,“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回到S市的,怎么也不来A大看看伯母?”
方琤说:“回来也没几个月,本来想着等再稳定一些,再去探望您的。上次我去过A大做法律讲座,不过时间太匆忙了,也没来得及去文学院找您。”
秦教授又问:“你现在在律师事务所工作,是吗?平时工作是不是很忙?”
方琤如实答道:“案件多的时候,就会比较忙,不过还好,最近刚忙完一件大案,有足够的休息时间。而且,平时节假日,我们还是正常放假的。”
秦教授紧紧握着她的手,有些心疼:“你这几年,一个人在B市一定过得不容易吧。”
又聊了会日常,秦教授眼角的余光瞥见顾渊返回客厅,又忍不住出声数落他:“顾渊,你是怎么照顾琤琤的?我看她被你照顾得都瘦一圈了,你平时要多炖点汤给她补补。”
顾渊有些无奈:“好,好,我知道了,妈。”
秦教授兴致正浓,说到炖汤的事情,她忽然心血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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