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这些袜子都是姜豫安洗的。
姜茂看了会,朝他道:“爸,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男人,连个女人都追不上。”
姜豫安正好好的看电视,不妨被她这么一说,顺手把她的袜子扔在一侧,“回来就找事。”
……
姜茂识时务,瞬间转话题,从包里拿出两张高铁票,“一号上午的,你们准备……”说着易妁秋从外面回来,脱着针织外套说:“天凉了。”
“妈你喝酒了?”姜茂看她脸色。
易妁秋双手捧捧脸,略显醉态道:“喝了几杯,你周姨珍藏的红酒。”
“你是怎么回来的?”姜茂问。
“她男朋友开车送的。”易妁秋倒了杯茶。
“我见那男的了,长得还行,身材很好。”姜茂接话。
“身材好有什么用,还得要真心,”姜豫安插话道:“我就不信你周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不会感觉到孤独和遗憾。”
“什么年纪就该做什么事,一旦错过一件,后面的事都乱了。该结婚的时候不结婚,那生孩子……”
“管好你自己吧。你有什么资格去置喙别人。”易妁秋看他。
屋里瞬间安静,姜茂预感将要有一场大风暴。
姜豫安没做声。
易妁秋坐在餐椅上,语气淡淡地,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他,“姜豫安,你知道什么是上行下效吗?”
“就是上辈人怎么做,下一辈就有一样学一样。”
姜茂没想到枪口会朝着自己,本能地问她:“我怎么了?”
易妁秋压根没看她,朝着姜豫安说:“你问问你女儿,她昨天晚上去哪了。”
姜茂一愣,没作声。
姜豫安看她,“你要干什么?”
易妁秋摇摇头,“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女儿昨天晚上出去约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姜茂看她。
“你自己品。”易妁秋说。
姜豫安去了卧室,片刻拎着行李包出来,朝她们说:“没事,我还是先回单位楼住吧。”说完鞋也没换地出了门。
“你看,你多厉害。”姜茂看向易妁秋。说完也转身回卧室,衣服一收拾,拎着行李出来道:“死掉的应该是我,这样你们也不用痛苦了。”
“以后我不回来了,你们也不用刻意藏着掖着。姜宓的奖杯和照片你大可以摆出来,完全不用假惺惺地顾及我的感受。”
姜茂离开后,易妁秋回了卧室,她双手撑着床沿坐了很久。有些话明知不该说,但控制不住就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