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把秋姨扯进来……”
“你不想听你说话。”
“那你想听谁说?”
姜茂压着性子,没再说。
“我今年二十七了,不会再像十六七岁那样被你欺负。”赵平壤淡淡地说。
“你引我去大剧院做什么?”姜茂问。
“我没有引你,是你自己去的,”赵平壤捏她手指道:“你应该问你自己为什么去。”
姜茂偏开脸,懒得理他。
“我全部都明白。”赵平壤忽然说了句。
“剧院那天你没把我当成他,你想亲的就是我……”
“少自作多情了。”
“我有没有自作多情你心里清楚,”赵平壤望着她眼睛,“你眼里有我,心里也有。”
“随便你怎么臆想,”姜茂耸肩道:“我要回家了。”
“你既然过得好,你偷窥我干什么?”赵平壤步步紧逼。
“我偷窥你了?”姜茂瞪他。
“你偷窥了。”
姜茂要走,赵平壤拉住她手腕,“你慌什么?”
“我不是慌,我是不想理你。”
“我只是看你过得好不好,绝不是偷窥……”
“我过得好不好,关你什么事?”赵平壤问她。
姜茂被堵得哑口无言,她一定要回家。
赵平壤拦在她面前,“给我六十九天……”
“你早干什么去了?”
“说这些没意义。我们只说当下……”
“当下,当下就是我不给。”姜茂怼了句。
“行。既然你是这个态度,我就不客气了,”赵平壤不急不缓地说:“当年是你说,要对我一辈子负责,话可以乱说,人不能乱睡……”
“你是讹上我了?”姜茂气笑了。
“我怎么不去讹别人?我一直都跟你好好说话,你冷漠无情软硬不吃……”说着从口袋摸出一个信封,“你九年前写得承诺书……”话没落儿,信封就被夺了过去。
“别以为我现在温和了就不会打你。逼急了我什么……”
“这是我照着写的,还有原件。”赵平壤说。
“原件原件!我他妈忍你够久了!”姜茂朝他身上就是几下,打完骂骂咧咧地回了公寓。
赵平壤变了,他从前一直是三好学生,温温和和地从不说脏话,待人有礼,人见人夸。哪怕私下,也是她一直引导他。
绝不会像今天,举一反三地说事情。
她洗漱完就坐在床上懊悔,她是最讲究风度的,她不应该急。
急——气势就输了。
她应该风淡云轻地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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