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感慨万千,没料到平常总没个正经的男人竟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原来不争不抢远不只和家里闹翻那么简单,展翼想要吞噬他的公司以及新城的地皮,他能给的就全部奉献,枉展翼以为贺煜宸斗不过他,却不料贺煜宸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他争。
她搂着身边的男人,白皙的脸在他衬衣上不断磨蹭。胸口冰凉凉的一片悸动贺三的心,他拍着她的背问:“又瞎想什么?”她紧紧埋着脑袋,哽咽着出声:“想我爸爸了。”
这世上对她最好的男人,在出事的前一天还为了照顾生病的她,推掉两个上亿的单子。她爸那时候就常慈祥地笑着说:“我这闺女比什么都珍贵,拿什么我都舍不得换。”她妈还笑他:“闺女长大都是要嫁人的,你舍不舍得都没有用。”
贺煜宸揉着她的手,顿了顿才低声开口:“幸好你没在车上。”她已经泣不成声:“我在。他们都不知道我其实坐在副驾驶,大卡车冲过来后,好多钢筋从车尾往下落。我爸爸扑过来把我压在身下,钢筋砸碎挡风玻璃,全部扎进他的身体。”她哭得像个孩子,“他出了好多血,车座里,方向盘上,还有我的衣服裤子全都是血。”
贺煜宸只觉得喉头打结,咽不下口水,说不出话来。他把她搂得紧紧的,圈在怀里像哄小孩一样拍着哄着。那时候他在干什么,逗漂亮小姑娘玩儿,打牌喝茶谈天说地,去夏威夷晒太阳,飞北海道泡温泉。而她却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从认识她那天起他就觉得她孤独,似和这个世界不怎么相容,特别需要人照顾。可等她真正需要照顾时,他却在地球的另一边忘乎所以地逍遥快活。
怀里的女人哽咽着睡着,他抱她到床上躺着。脱下棉质睡衣时,她温热的后背暖着他的心,呼吸越来越沉重,还伴随哭泣后的抽噎。他轻轻放平她的身体,用指腹揩掉她脸上的泪痕。
她似有感应,睡梦中也扭捏着身子直往他怀里钻。轻轻躺在身侧,他滑下身体侧过脸缠绵地吻她。从脸颊到柔软的唇瓣,就连翻身压在她上面时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她半梦半醒间,一直断断续续叫他的名字,他忍到额前冒汗,却仍旧顺着她的感觉慢慢进出。后来迷糊中的女人刹那清醒,睁开清亮的眸子盯着他。他缓缓律动着,汗湿的臂膀搂着她,低头细细吻了好一阵,才半祈求半委屈地说:“宝宝你配合点儿,我快坚持不住了。”
她闻言本能地一收缩,直把他包裹得一激灵,霎时舒服得遍体通畅,又坏笑着咬她耳朵:“夹坏了可就没东西伺候你了。”
夏尧懒洋洋地捶打他的后背:“没个正经,坏死了。”他一边笑一边耸弄地更加厉害:“谁叫你这么紧,是你让我变坏的。”再后来床上就是一片混沌泥泞,身下的女人又因为他媚叫得能滴出水来。
屋外下雪了,今年冬天好像特别冷。
姚漫一边取下围巾一边跺着脚抱怨:“这鬼天气,是要冻死人吧!”陆翊明替她脱下外套:“大冷天的,都跟你说了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