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嘻嘻哈哈终于快到洞口,夏尧率先跑了出去,走在最后的贺煜宸笑得云淡风
轻,她充满警告地瞪他,却惹得他笑出声。冲在前头的姚漫转身看他,甚是疑惑地问:“三哥,你怎么了?”
他摆手,愈见笑得开心:“总算确定了一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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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檀嵌的灯箱散出莹白夜光,白瓷瓶里的鲜玫瑰点着剔透水珠,四面吊顶有耳语般的轻柔音乐环绕。这实在是个适合约会的环境,姚漫特意穿着她的白色小洋装,特别优雅地将银白刀尖上的小羊排放进嘴里,并且随着贺煜宸的一句:“有什么事儿不用客气,直接提,你永远是我妹。”而准确无误地切到了自己粉嫩粉嫩的下唇。
细密的血珠子噌地冒出,顺着银亮的刀口往下流。贺煜宸挥手招来服务生,夏尧连忙拿起青瓷盘里的白毛巾替她摁住被切出血的唇,她闪亮着双眼,委屈着急得眼泪都在框里打转。
打从姚漫误把刀子当叉子往嘴里放时,夏尧便开始心惊胆颤,却又碍于娘家人的身份不好硬生生打断她无限陶醉的美样。分明是这样沉醉的气氛,她连告白这种尤其需要独处的大事也要叫上夏尧,可见姐妹情深的地步和桃花潭水的深度有的一拼。
男人很可恶,一句你是我妹仿佛划清了界限,实质却更像霸着你一辈子都暧昧。但是贺煜宸没有暧昧,如果把姚漫当做可以暧昧的女人,他决不会说出这种退可攻进可守的话,直接揽过她的小蛮腰宣布主权比较符合他的个性。这个在某人面前总是流里流气的家伙,即使在某人心底树下不可动摇的流氓根基,那好歹也是个光明正大的流氓。
他自始自终把姚漫当妹妹,这一点他问心无愧,夏尧清楚,姚漫更加清楚。即便这想法早在预料之中,可她仍然想试一试:“秦依不行,那我呢,我行不行?”贺煜宸显然没料到她特意约吃饭为的就是这个,深海似的眼睛蓦地闪过一丝惊讶,又极快地瞥了夏尧一眼,再淡淡地抿口酒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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