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兴得在屋里连打三个圈,看来即使像海一般有包容力的人也经不住刺激,这还得多亏了贺煜宸那家伙不阴不阳地插了一脚。她替展翼收拾屋子时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这次因祸得福,一不注意高兴过头,把房子里外都收拾个遍。
再下楼时天都已经黑了,她手里掂着钥匙嘴里哼着小曲,还难得一蹦一蹦地往前走。就这么蹦着蹦着忽然就蹦不动了,因为面前站在一个人,还不怀好意地冲她笑。她忽然又觉得这次并不是因祸得福,倒极有可能是祸事连连。
贺煜宸堵在她面前:“这么快就见家长,是不是再过几天就结婚了?”她盯着被路灯照亮的地面说:“管你什么事。”他点了支烟,“那人不适合你,嫁给他干什么?”
“我喜欢他,当然要嫁他。”
“你当年也喜欢我,怎么不嫁我?”
夏尧最见不得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样子,皱了眉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朝着她的脸吐烟圈,“还能干什么,追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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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她绕过他直接往前走,他跟在身后,“跟我比跟他好,别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清楚。”
夏尧生气了,他怎样难缠都能忍,可见不得谁这样诋毁展翼。“你凭什么这样说他?就算被卖了也是我的事,跟你没半分钱关系。”
他高她一个头,借着昏黄的光线看她,“我就见不得你把他当佛供起来。凭什么,我以前都没这待遇。”
这话的内容分明像争宠的孩子,可说出的腔调却十分理所当然。人说占有欲强,那至少也得先占有,可他还没到手就这么不可一世,对此夏尧肯定是要发火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抬头看着他,呼吸时嘴里还吐出淡薄的白雾,“我知道你想什么。别想了,不可能。我这辈子除了展翼谁也不嫁。”
他笑,“我只说追你,又没说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