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非不疑有它,干脆地答应了下来,只说餐厅他现在就选,选好后就发讯息给舒岩。
舒岩答应着宋知非挂了电话。
安远的简讯此刻正好发了过来,说给舒岩打电话一直占线,想问他下午是不是在公司,大概什么时候下班,自己好来接他。
舒岩看着简讯,想着宋知非的电话,觉得自己的焦虑又严重了不少。
最近舒岩时常焦虑。为摇摆不定的现状,为看不清的未来,只有和安远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暂时忘记这些烦恼,可是想起宋知非与安远的关系,舒岩却更加焦虑。
舒岩与安远并没有再去触碰过关于那场十年暗恋的话题,安远不说,舒岩不问。
舒岩害怕自己表现得像个怨妒的妇人,怕安远觉得自己喋喋不休,他一次次地安慰安远说过去了,都过去了,但是自己心里还有一道伤口不能愈合,他内心深处想知道一切,可是又本能地逃避。
他怕那人太优秀,他怕自己太谦卑。
虽然隐约有了答案,可是舒岩不敢细想。
到了约好的时间,舒岩与宋知非都到了餐厅,点单用餐,聊聊最近的生活,相处得还算融洽。饭吃好后,两人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点了咖啡,慢慢喝起来。
宋知非就坐在自己的对面,依然笑得温和,礼貌得恰到好处。和这人在一起感觉自己似乎永远被照顾着,不需要有压力,只需放松只需畅所欲言,可是这感觉偏偏是最大的压力。
舒岩一直觉得宋知非仙气多人气少,虽然偶尔也和他开开玩笑,但是其实并不敢与他交心,总觉得和这样的人交心,自己不配,怕耽误了人家时间。
宋知非问许平川的事情,舒岩只说他被工商搜查,扣了大部分酒,也交了不少罚款。
「就为这个?」宋知非很疑惑。
「我不知道。」舒岩说,「也许还有别的原因。」
肯定还有别的原因,舒岩知道,但是他不想和宋知非解释,关系没有到那里。
「其实,我以前就见过许平川。」宋知非笑着说,「只是他可能不记得我了,我倒是对他有印象。」
「那几年我偶尔回国的时候也要跟随父母去参加一些应酬,多是晚宴什么的那种人比较多的聚会,我其实在聚会中见过许平川两次,不过没有说过话而已。我的意思是,我印象中他应该并不缺钱,并不像是因为这样的风波就关闭酒庄的人。」
舒岩依然摇头,他说:「我不知道,我没有问他到底为什么,也许我问了,但是他没有告诉我,我想他这么大的人了应该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一向比我成熟可靠,所以对于他的事情我会担心但不会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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