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方怎么说?严重吗?」
安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许平川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这个不止是没贴酒标这么简单,其实之前已经有人投诉过他们酒标的事儿了,但是那群人也没在意,这种事情还挺常见的,也没什么油水,没涉及到足够大金额的他们也懒得管,但是这个隔三差五就有人来投诉同一家酒庄,这个不管就不合适了,而且昨天来的一对夫妻,不仅说了酒标的事情,还说你们这边卖假酒,拿了两支好像挺贵的酒,说是在你们酒庄买的,回去以后懂行的人看了都说是假酒,于是就跑去315那边投诉,当然,这个正常人应该都会先找你们来,可是显然这也不是个正常事件……挺麻烦的,最好让许平川好好查查这个事情,另外赶紧找人活动一下。」
「找人?找谁呢?我和许平川都是外地来的,也没什么本地的关系。」舒岩焦急地说。
安远安抚地拍拍舒岩的肩膀他说:「你别急,你跟我着急也没什么用,你是刚来的,但是许平川不是,而且他这个人其实也蛮精明的,要不然光凭自己操持不起这个生意,总归会认识点人吧?先把事情和他讲清楚,而且我猜说不定他心里也有数,看看他的想法吧。」
舒岩听了安远的话,慢慢地平静下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觉得自己虽然也是这么大个人了,但是好像毫无用处。
还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舒岩拧着眉头,立在一旁,这时一只大手伸过来,安远一下就把他搂到怀里。
他说舒岩你不要多想,人总会遇到很多事情的,不可能每一个事情都是顺利的,总会有波折甚至难以解决的事情出现,这是谁都逃不掉的,对于许平川来说这也是漫长人生道路中的一个坎儿而已,能不能过去,主要还是看他自己,而你,或者说我们俩,只能说尽力而为,现在才是刚开始,你无需责怪你自己,因为你并没有错。
舒岩说安远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哎,许平川真的对我很好,特别好,我想帮他,可是我……我挺没用的。
安远用手掌磨蹭着舒岩的背部给与安慰:「我知道你着急,我这不也是在想办法吗?可是事情总要一步一步来的,舒岩,你听我说,咱们等这些人走,再和许平川好好地聊聊,看他知不知道这些事情,大概了解多少,我会再去联系一下这个同学,搞搞清楚,这样我们也知道向哪个方向努力,你不要这么担心,说句现实点的话,担心对于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用处,你只需要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事情,让我们来,可以吗?」
舒岩想了想,觉得不对劲,他说:「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岂不是显得更加没用?」
安远哧哧地笑了,他收紧手臂,把舒岩搂得紧紧的,他凑在舒岩的耳边说:「求你了,就这样没用一次吧,让我来替你有用一次好不好?从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从未帮助过你什么……让你一个人在江州生活……对不起,我每次想到这些,我都很难过……因为你明明,明明有我,可是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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