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每在他面前充女大王的老阿姨,现在却成了缩头龟,抱着他的课本蜷在椅子上,一张脸还和方才似的红扑扑。
气氛是真的有点不对啊,许梓嘉用自己还没锈钝的脑子想了一想,问这忽然奇奇怪怪的俩人:“你们是不是认识?”
明月:“不熟。”
云焕:“认识。”
几乎同一时间开口的两人给出了完全不同的两种答案,许梓嘉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哼哼,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有奸`情!
有人帮忙挑明,云焕也就不用思考怎么交涉了,过去点了点明月的肩头,问:“跟我出去一下?有点话跟你说。”
明月正把头陷在纸堆里,冷不丁被人一戳,惊出一身鸡皮疙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心虚起来,抓着桌子道:“回去再说吧。”
回去再说?他怕他自己快炸了,于是一把拽过她手腕,将她整个拉起来,说:“现在就说。”末了还不忘跟呆若木鸡的许梓嘉照应一声:“一会回来。”
二楼书房外,有一片连着露台的空地。许先生不喜欢家里堆放太多东西,索性连花花草草也没有,两个人一直畅通无阻地走到玻璃门前。
明月脸上绷得死死,不想丢面子,心里却早已经举起白色小旗:“那个红包我还给你了。”那个问题我也告诉你了,一分钱没收还白赚一个回答。
云焕眉梢敛了敛,说:“没想跟你说这个。”可想说什么呢,千言万语,根本不是一时半会可以说完的,他轻声叹气:“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明月睨他:“从哪儿算一开始,是我发现有朵朵了,还是我这次回来?”
云焕喉结动了动,说:“都算。”
“发现有朵朵时,我们已经拜拜了,又隔着那么远的一道海。告诉你管什么用,听你口头安慰我,还是口头指挥我?”
云焕不解:“我能指挥你什么?”
明月语结:“指挥我……”堕胎什么的。
朵朵的出生,是明月一人下的决定。对外的解释总是她所呆的地区不允许堕胎,但其实一个人如果想不要孩子,会有千千万万种解决的方法。
她留下朵朵的最深层次原因还是因为,她想要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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