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横着的手臂硬实,触感十分明显,许鹿心慌意乱,胡言乱语:可能她怕北京太冷,冻着我。
你信?
许鹿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她只觉得脸热,跌进来的时候撞掉了一件挂在上面的真丝衬衫,落在肩头,丝绸的凉意蹭到脸上,却压不住那火热的温度。许鹿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不太信,明明挺热的我要喘不过气了
陆俭明低笑一声,低下点头,鼻梁蹭到她发热的耳廓,低声问:我还什么都没干,你就喘不过气了?
温热的气息近距离拂在耳边,许鹿颤了一下,快要哭了: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妈就要回来了!
陆俭明不为所动:最后一个问题。
许鹿缩坐在他怀里,小鸡啄米般点头:你快说。
你妈不喜欢我没关系,有人喜欢。陆俭明故意地,贴着她耳边问:谁喜欢?
许鹿刚才说的时候完全是为了哄人,哪知道他会锲而不舍地追问。
她不说话,陆俭明就又颠了她一下:说。
许鹿坐的位置非常不妥,被他一颠,崩溃地立刻闭着眼承认:我我我!
陆俭明得逞地低笑,许鹿抬手要再打他,被他一把握住拳头。
一片漆黑里,许鹿感觉耳朵尖儿落下一点温热的触感,然后听见陆俭明的低语:我也喜欢你。
陈美珍回来的时候,陆俭明已经离开。
陈美珍进门,去厨房给许鹿倒水备药,钟渝在门口小声问:你真发烧了?
许鹿脸上余热未消,看着真跟发烧似的:当然是假的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钟渝机灵:只说了我们什么时候来的北京,其他我都没说。
许鹿点点头,送他离开。
陈美珍端着水出来,从装药的袋子里拿出根体温计,嘱咐说:乖宝,先看看烧到多少度了。
许鹿:
怎么了?她不接,陈美珍又往前递了递,抬眼看她。
客厅里的灯比玄关亮上许多,许鹿脸上那团不正常的红晕带起一点珠光,陈美珍狐疑起来,伸手往许鹿脸颊上抹。
妈!妈!许鹿赶紧往后躲,我好像好了!
陈美珍拿着体温计的手垂下去:去把脸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