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渝拿着帕拉梅拉的车钥匙,继续刚才的问题:领导,为什么不用我送你回家?
许鹿说:明知故问是吧?
钟渝笑着拉长声哦:那你们现在什么阶段了,还要不要我继续扮追你的小奶狗了?
楼层不高,电梯到的快,许鹿边出门边想象陆俭明吃醋黑脸的样,说:必要的时候,还是得扮一扮。
陆俭明的车就等在思曼的写字楼路边,看见许鹿从楼里出来,下车给她开门。
副驾驶门一开,许鹿站着没动,指着座上的一束花,面露惊讶:呀,这是准备送哪个女孩的?
陆俭明扶着车门睨她,说了句跟她刚才一模一样的话:明知故问有意思?
许鹿笑着贫嘴:这不是怕自作多情嘛。
陆俭明伸手推了她一把:赶紧上车。
花束不大,配草很多,尤加利叶、水罗兰、柏松枝、黄莺草,主花是少少几支香槟色玫瑰配白色洋桔梗,随性不羁的扎在一起,有种不经意的清新漂亮。
许鹿捧在手里,拨了拨花瓣感慨:总算不是一车火红的玫瑰了。
陆俭明绷着一张俊脸:过不去了是吧?
许鹿憋不住地嘻笑,她现在有点恃宠而骄,不仅调侃过去的,还要挑剔手上的:今天这个是不是有点敷衍?不会是店员要下班了,糊弄你吧?
陆俭明把着方向盘开上主路,收回看后视镜的目光,瞅一眼她脸上的狡黠,没说话。
许鹿感觉到了他那点欲言又止,歪着脑袋叫他:陆总?
陆俭明烦死她:自己弄得。
许鹿轻张了下嘴唇,随即又抿住,低头仔细去看手里的花。
花茎上的飘带扎得确实不太规整,许鹿几乎能想象出那个画面,陆俭明拾阶进到花店,不经别人的手,在花架上挑挑拣拣,挑好再选一张淡灰色巴黎纸,修长的手指勾着飘带,给自己的这份心意打上一个结。
如果让店员配,送女孩,自然是花朵更多一些才招人喜欢,可如果自己选,大概更体现的是一份珍惜的心情,花不多,因为心里也只能装下一个人。
下午微信里,陆俭明说给她按按,居然是认真的。
许鹿盘着腿侧身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哼了一声:还挺舒服的。
陆俭明帮她捏肩:舒服就舒服,别瞎叫唤。
许鹿有点想把人轰出去。
陆俭明问:下午说的什么意思?
许鹿支吾:你饿吗?要不要我给你煮点速冻水饺。
下班晚,两人都在公司随便吃了点,陆俭明手上一使劲:别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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