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漂亮,却不是多喜欢臭美的人,几乎谁见谁夸的好样貌,何必特意让助理吹捧。
许鹿以为他还在意台阶上她夸钟渝那两句,夹着菜解释说:工作习惯而已。
说起这个,许鹿想起来:你以前不是还嫌弃我吗?然后被我当耳旁风,结果去上海后,吃过好多亏。
尤其刚去的时候,她穿衣打扮都在学习,有一天连续跑了两家公司,到第三家的时候,早忘记检视一遍仪容,会上明显感觉对方接待的很敷衍,面上难掩嫌弃,等去洗手间才发现,眼线晕成了熊猫,丝袜也开了线。
后来那单生意真的没成,许鹿之后每去一家公司,进门前都会先找个地方照镜子,等有了钟渝,就拿钟渝当镜子。
现在作为一名合格的白骨精,自然早就没有这方面的问题,保留这个习惯,更多的是为了提提精神气,听着高兴。
许鹿美滋滋地喝汤,为如此花哨的精神胜利法感到骄傲。
陆俭明却想到了她上次喝醉酒,睡着前说的一句话。
之前说你陆俭明当时逼问得痛快,此刻却连张口都艰难,虚与委蛇四个字说不出来,只能换了一句:还受过什么欺负?
许鹿转转眼珠,咬了下筷子尖:也不算被欺负吧,没经验估计都会遇到一些类似的事情
的确还有过别的,她以前对人坦诚,他们能够打包提供的服务,具体涵盖哪些方面,他们可以做到什么程度,价格如何,她在谈业务时都毫不保留地告诉了客户,以为能换来一份信任,哪知道对方转头就拿着她们的方案和报价,换了别家。
这种事她以前在薛幼清面前干过,当时直白地建议她换一家调查公司,薛幼清选择了再给她一次机会。
然而不是每个人都是薛幼清,也不是每个人都像许鹿一样坦诚。
那天错失客户后,许鹿买了罐酒去外滩吹风。
她以前小聪明不断,成为KCS的骨干后,更以为足够独当一面,去了上海才知道,之前的轻松,只是现实没有好好教她做人。
陆俭明站在落地窗前往外望,背对着许鹿没说话。
原来成为一名像你们这样的霸总,也很不容易。许鹿打趣,我这才刚干两年,就体会到了你们的心酸。
陆俭明像是被她逗笑般勾了下唇角,他偏头问:在上海,开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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