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钟渝正好听见这话,确认道:卖完了?
对,这款卖得还挺火的。小哥抱歉道,您二位换点别的吧,有一款麋鹿之恋,跟心事配方很像,就是甜一些,可以考虑。
高远和钟渝听见这个名字,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夜里客人少,小哥安利:味道不错,二位一起买的话,给你们打个八折。
迈巴赫上,陆俭明听见名字时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
高远拿着吸管问:喝么?
也不知道陆俭明怎么知道这家奶茶店的,这边离陆宅近,高远送他回家时,偶尔陆俭明会让他绕一段路过来,进门买一杯。有时候他会打开喝一口,有时候就在置物盒里放着。
陆俭明接来过,自己插上吸管,喝了一口:太甜了。
太甜了。许鹿说,不是以前的味道。
钟渝自己点了杯招牌喝得带劲,说:麋鹿之恋嘛,谈恋爱怎么能不甜呢。
许鹿捧着这杯热饮说:那我还不配喝它。
郭胜意给许鹿安排的住处还不错,市里的精装高档公寓,两室一厅,各项设施齐全,今天刚派人过来收拾了一遍,床单被罩铺的整齐,冰箱里也塞满蔬菜水果。
许鹿说:明天你来接我?得去趟医院。
钟渝道一声知道,把行李箱拎进门,挥挥手走了。
许鹿洗过澡,躺在床上,窗帘拉得只剩条缝,露出外面的一点光亮,忙了一天,却睡意浅淡。
她以前只要沾枕头就能睡着,后来工作太忙,忙到深更半夜才上床,上床后想的还不是睡觉,是出的方案有没有什么问题,如何应对那些难搞的甲方爸爸,时间一长,就养成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毛病。
今天来到这边,新的甲方尚未接触,方案更不着急,没什么可想的。
她盯着窗帘缝透出的那道光,两年过去,在这座城市里生活的人大概都已经发生许多变化,颜思说她怀孕了,那么想必还有其他人,也该恋爱、结婚了。
第二天早上雪已停,小区花坛里铺着厚厚一层积雪,车道上被清理过,只剩湿滑的冰水。
许鹿坐在副驾上,惜命地抓住头顶的拉手:为什么不喊司机一起?
钟渝抓着方向盘说:大冷天的,给司机放个假。
许鹿面无表情:你分明是想开这辆车。
我开的还行吧?钟渝跟着导航顺利把车开进医院,他转悠着找车位,在一溜停满的汽车中找到一个。
两边车子都停的靠中间,车位有点小,许鹿说:我觉得以你仅半年的驾龄,开不进去,要不还是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