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鹿闭闭眼,硬着头皮转身。
床上,被子堆在腰间,陆俭明赤着上身,常年健身的好身材一览无遗,轮廓恰好的胸肌,线条分明的腹肌,肩线平直,手臂线条紧实有力。
圆滑的肩头上,印着几条清晰泛红的划痕,是昨天她留下的。许鹿刚褪色的脸又有升温的趋势,她偏开头:你能先把衣服穿上么
陆俭明拽过一边的睡袍,披上,撩开被子下床。
余光瞥见陆俭明高大的身影逐渐逼近,许鹿回头,对上陆俭明垂眼看来的视线,忍不住咳了一声,先发制人:你怎么会进到我房间?
薛幼清的助理给的他房卡,不知道是她故意搞的鬼,还是底下人弄错了,陆俭明没心思想,他盯着她问: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怎么办?
他目光直勾勾的,许鹿有点承受不住,避开视线往下移,落到他系得松散的睡袍间露出的胸膛上,又赶紧移开:我没想怎么办。
陆俭明舒展的神色微敛,没想到她打算轻轻揭过。
他谨肃道:但我不能不负责任。
责任。许鹿低着头:没关系,我不需要,你不用放在心上。
陆俭明距她咫尺,盯着她低垂轻颤的睫毛,胸中涌起万般难言滋味。
早上他醒过来,意识到怀里有人时,心里咯噔一声,待看清那张睡颜,回忆起昨晚醉酒后的种种,本以为是场绮丽酣春的梦,没想到竟是梦境照进现实,那瞬间他卑鄙抑或轻浮的松了神,只觉得外面阳光正好。
谁料她醒来就走,片刻不留,甚至不想回头看他一眼。
陆俭明说:昨天不是说有点喜欢我?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试试。
哪怕只有一点喜欢,不是非他不可,他也认了。
但许鹿不是一个拿道德绑架情感,拿这种事作为手段的人,他对她无意,她便不强求,陈美珍和许志平教她,可以坦荡追逐,但不能强行占有,于是她摇着头撒谎: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陆俭明瞬间眼底猩红,欺身上前一步:为什么?
两人离得太近,许鹿被迫地抬头,对上他沉暗强势的目光,垂着眼不敢看。
陆俭明一把扣住了她的腰,两具身体彻底贴上,他执着地问:说清楚,为什么?
许鹿缩着肩,心里慌乱,口不择言:我、我觉得昨晚体验不太好!
她脸上开始泛红,本无意在这种时候提起昨晚的亲密,但话说出来,却十分有效,陆俭明箍着她的手臂发僵。
许鹿睫毛乱颤,胡说八道的本事几乎发挥到极致:你有点太快了我抓了这么多奸,对这种事的经验还、还是有的,建议去医院看看,有病就治,不然确实不好找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