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皱着精致的眉眼,面上带着震惊,显得十分难以置信,三两句话,陆俭明知道误会她了。
他有几分尴尬,但她也不是全然无辜:你找我道完歉,张嘴就要请柬,我当然会多想。
把我想成唯利是图?许鹿声音微扬,我是这样的人吗?
这回轮到陆俭明无言以对。
许鹿越想越难以理解:而且,你觉得我做的有问题,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陆俭明骄矜,端惯了,哪稀得问这个。
从最开始的不打不相识,到后来在山沟里的共患难,许鹿以为,她跟陆俭明哪怕不算是朋友,也该对彼此有一份信任,可话说叉了,他多想了,却一句不问。
许鹿被人扣上唯利是图的帽子,她有错,可也委屈,吼他:陆俭明,你真行!
震得旁边单元门下的声控灯都亮了。
她踩着高跟鞋噔噔往前走,陆俭明摸摸鼻子,跟在后面。
到了楼底下,许鹿麻利地脱下外套,塞他怀里,转身要上楼。
陆俭明眼疾手快拽住她手腕。
五月初的夜晚,还有点凉意,许鹿露着后背,外套一脱,手臂上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被他拽住手,皮肤的应激反应好像更重了。
陆俭明低头看着她,低声道:是我不对。
许鹿心里重重一跳。
刚刚才决定封锁的心房,决堤了。
她偏头不敢跟他对视,往回抽了下手,陆俭明松开。
沉默半晌,许鹿目光回转,落到他手臂上搭的外套,她质问般地:在酒店的时候,我去洗手间看了,我裙子后面没脏。
嗯。陆俭明说,是你领口开太大,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原来是为她好,许鹿没想到是这样,但衣服设计如此,露一小块儿后背让人欣赏,也没什么吧。
她态度软化,只剩几分不甘心的别扭,咕哝说:哪有很大别人看,只能说明我好看
陆俭明说:不露那么多,也没人说你不好看。
许鹿抬眼瞅他:你说了,他们都夸我,就你没有。
陆俭明别开脸,她话里的意思他懂,但在她直勾勾的注视下,他莫名抹不开面子:他们都夸你,已经足够说明你好看。
许鹿已经彻底忘掉颜思的叮嘱,她逼问:他们都夸我,你为什么不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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