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春晓上次向周樾打听程家隐私的时候,当时周樾给她看的那些密信上面就提了一句,当时程太傅就是带人抄家的官员之一。抄家之后唯独少了账本,多年贪污的账本一直没找到,只是那官员后来自杀了,家眷死的死充军的充军,这账本也就没人再提起了。
是没找到还是有人故意藏起来了,这就说不好了。顾春晓想着程太傅当年便敢设计一出监守自盗,难道他就不怕事情败露吗?或者说他就真的不给自己留一个后手吗,一旦事情被人知道了用什么保命。
如果账本在他身上,而那个账本刚好又写了些什么东西呢?
所以她便故意诈了一下程太傅,没想到他自己心虚竟然真的说了出来。
话一开口,程太傅便觉得不妙了,冷汗紧跟着冒了出来。
若是换个人,程太傅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被人一诈就说了实话,主要是他打心眼里觉得顾春晓这小姑娘太诡异了,先是知道他监守自盗,紧跟着又知道他藏了账本。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程太傅急得直擦汗。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是提醒你一下,这个账本留在你身上或许并不一定是保命的符,或许是催命符也不一定,你想没想过,若是背后那个人知道了有这个东西存在,他会不会饶了你?”顾春晓的话程太傅如何没想过,他多少次想要将账本烧了,但又怕真的烧了,日后他真的什么筹码都没有了。
程太傅脸色难看的坐在椅子上,顾春晓看着他道,“程太傅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什么意思?”
“想死的话今天的话你就当我没说过,如果想活那你就将账本交出去。”顾春晓淡淡开口道。
“交出去?”程太傅脸色惊疑不定,他不是没想过交出账本的,可是这样做的话,难保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次圣上已经下定决心要彻查抚州贪污案,与其等到被人查出来的时候你再拿出账本不如早一步主动拿出来,或许还能戴罪立功。”顾春晓见他还在犹豫,又道,“程太傅,你怎么不想想看,我到底是怎么知道你这么多秘密的?”
程太傅果然一哆嗦,震惊的抬起头,“你,你是说?”
他背后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
顾春晓笑了笑,“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程太傅,王爷已经给了你机会,不要等到王爷失去耐心,那时候谁都救不了你了。你那个女儿已经废了,但是你还有个儿子不是吗,难道你准备让你们程家全都身首异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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