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看着她,眉目间颇有些不耐,“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我当年也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官,怎么可能知道什么内情。”
“张大人过谦了,您当年官职虽然不高,但是却经常在内廷行走,不然您也不可能有机会陪着圣上练剑,被圣上误伤了右手吧。”顾春晓平静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
张敬却笑不出来了,他这手是被谁伤的,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并不多,这小姑娘都是从哪里知道的!
这简直是把他的底细全都探透了!
还让不让人有点秘密了!
顾春晓道,“张大人是文官出身,是什么伤能够让您再也无法用右手写字,更奇怪的是,您受伤之后圣上非但没有因此怪罪你,反倒是将你调到了巡查司,等于是直接高升了,你说这奇不奇怪。”
张敬深吸了一口气,“我怀疑你还是不是个小孩子了!”
“我当然是。”顾春晓毫无犹豫的回答。
张敬,“......”
“我这手的确是在宫里伤的,不过伤我的不是圣上,而是怀宁长公主。”张敬沉默许久开口道,“当年公主心情不好,恰好得知我会些功夫,便拉着我陪她练剑,我那时候正在发愁该怎么能不被人怀疑身份,所以练剑时候便走了神,长公主的剑便刺在了我的手腕上。”
“公主是为什么心情不好?”顾春晓问道。
张敬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我哪知道,总之那阵子公主心情特别不好,经常一个人发呆。”
他沉默许久才道,“我猜测着应该是跟驸马有关系吧,外人都说公主驸马感情很好,可是我看好像并不是很好,因为他们两个看起来特别的貌合神离。”
“驸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顾春晓问道。
张敬摇摇头,“我只知道驸马叫刘长青,听说他是个孤儿,当年公主偶然救了他一命,两人一见钟情,所以公主求了圣上为两人赐婚,在当时也算是一桩佳话。”
“驸马相貌如何?”顾春晓又问。
张敬刚要张口回答,突然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你不会是以为驸马是你戏本里面的那个女驸马吧,这绝不可能,驸马虽然生的英俊,但我跟他接触过几次,他肯定是男人无疑。”
从张敬府上离开,她便直接回家了。天色渐晚,她一天没回去了,陈氏最近心情不好,她很担心陈氏会出什么事。
刚走到巷子口,还没等进门便看到银杏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抹眼泪,见她回来了,哇的一声哭了,“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出事了,夫人出事了!”
顾春晓险些站不稳摔倒,她定了定神问道,“出什么事了?”
“今天下午官差突然来了,说是有人告我们家仗势欺人,抢占民宅,现在人家把我们告到了官府,老爷不在家,他们就把夫人带走了。”银杏擦了擦眼泪,将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