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你唤来听听。”他又说。
“……”
“嗯?”他眼角轻轻上扬,笑得温柔如同三月春风柔柔,五月百花明丽。
跟我相对的眼眸中还包含着星辰大海,与天上月华交相辉映。而最重要的是,在他眼中,我看到自己。
“子玉。”我无可奈何。
对于这张脸,居然没有半分抵抗力,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
我记得同他圆房的那天,已经入了冬。
朝凤宫的红梅开得艳丽,替浅淡的冬季点缀了一层温暖。
夜晚更是冷风簌簌,我同樱桃那几个小丫头围了一个暖炉取暖。
宫里一般需要值夜,但冬天太阳下山的快,天黑的早。
何况苏恪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来朝凤宫,如若真得来了,大抵是要做戏了。我同他这些日子一直相敬如宾,算不得上受宠,可皇后的面子还是很足的。
可我忘了,昨日还嘲笑过他。
因为我嫁过来三月有余,至今未孕。这底下的人越发按捺不住了,再加上苏恪颇为洁身自好,只同忠勇侯韩天交好。宫里隐隐有留言,说他是个不能人道的。
我听闻之后,越来越觉得体恤他,打从心底的拾起了我那一份可怜心。
生来是帝王,娶亲不能由自己选择。连性向都不能为人知,委实可怜,可怜得很。
在我脑补了一万个关于他同韩侯爷的画面时,终于忍不住问他了。
“你是不是那方面有疾?”
他听后,脸色更是阴沉得很,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几个字:“你大可一试。”
我推辞道:“不必了,皇上精力旺盛,自然不会萎靡不振。”
然而,这么一说,他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如果先前只是狂风大作那么现在是电闪雷鸣了。我哪里知道问得这个问题,对于男人来说用奇耻大辱来形容最贴切不过,而一切的解决方法是,身体力行,言传身教。
“……”而我的表现当然是落荒而逃,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自古以来,便是真理。
……
今日他喝得醉醺醺的,还是一身龙袍,束了凤羽冠。
苏恪就这样闯了进来,我还纳闷,他这么晚来是为什么?看到樱桃几个小丫头掩着嘴笑,我心中无奈,好想告诉她们想多了。可未等我说,她们已然只觉得退出。
房中,烛火摇曳。
我说:“你喝醉了。”
他笑了笑,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我,连同明媚的烛光都暗淡了三分。
这人喝醉了,也极有酒品。
可见,这什么人是什么气质,浑然天成。苏恪是天生的王者,那么注定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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