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就在我愣神的瞬间,就该知晓我与他同爱情已经错过。
我离开落云山之前,同司宣朗最后一次见面,却是吵得不欢而散。
“梵天镜是大楚的国宝,楚宫守卫森严,你又如何能得到?”
“是凭你这用处不大的功夫,还是少根筋的脑子。”司宣朗的嘴巴向来毒,我都要同他分开了,他还是那么不饶人。
我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喂,司宣朗,你小瞧我。”
他笑了笑:“实在不敢正眼瞧你。”
“你……居然到现在还敢埋汰我,我且不同你说了,山人自有妙计。”那时候我年少气盛,抱着对梵天镜也是志在必得的态度。却未料到,我所谓的妙计根本是一个馊主意。也使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筹莫展,伤痕累累。
……
没过多久我就下山了,那时我也才才十四岁,功夫学得也不算精。
而司宣朗却自以为我该放弃了,连送都没来送我。不过显然他低估了我的决心和毅力。
我下山之后,回到了我以前的家。要接近皇宫显然凭借自己的功夫那是痴心妄想的事情。
可还好,被父王认回去之前,我一直以宋慈的身份活着,当然在落云山学艺为了方便也用了这个名字。
还好我一直在江南养病,父王在这方面替我安排的很周到。
这一次回去,原本只不过想寻摸个机会去躺皇宫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梵天镜,然而却遇到了我意想不到的麻烦。
我小时候陪着我的小丫头樱桃过得一直不算好,宋国公府因着我名义上的父亲整日悠闲度日,不思进取,家业被败得差不多了。
以前我不明白,阿娘为何要嫁给原本毫无相关的宋垦,而不去寻找我真正的爹爹。或许这一次回来,我会清楚。
不过宋垦子息单薄,因此对我也好的过分。我以前一直记恨他在外头拈花惹草害死了阿娘,可如今我却没有什么理由怪他,大抵本就不相干吧!
樱桃对我说我有一门亲事的时候,我整个人还是懵的。
宋垦找我谈了话又证实了这一点,隔天圣旨就下来了。
并且还义正言辞地指出:这亲退不得,是由我的阿娘特意为我定的婚事。
这婚书和信物一样都不缺,我想赖都赖不掉。
这信物是互相交换的一对玉,我这才想起来阿娘之前替我编的相思扣,与这小皇帝的相思扣竟然是同样的,看来是一对。
我现在严重怀疑,这东西是用我和他的头发编成的,亏我还带了那么多年。
对于苏恪我印象不太深,如果真正要说将他想起来已经是海棠花会之后的事情了。之前,他来下聘的时候,从帘中偷偷望过去,看得不大真切,海棠花会时,对这个少年皇帝的印象瞬间改观了不少,大楚皇室的人长得也忒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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