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台,顾名思义同上天交流的地方。这端得是古朴神秘,一抬眼便是漫天繁星,大抵是成片成片的夜明珠所造成的景象。
司天台星罗棋布里头的阵法更是变幻莫测,没过多久,我同这白圣祭司便失散了。
我走进去时,未曾想见到一位熟人,这位素色禅衣,撵着紫檀佛珠的人。
瞧着,眉清目秀,轻盈淡薄的样子不是佛缘禅师又是谁?
我走上前去,好奇地问道:“禅师怎么会在这里?”
“正巧今日钦天监请我来做一次法会。”他见到我,没有半分惊讶,反而更加面色如常地回答。
“可这不是司天台么?是禁地。”我盯着他的眼睛妄图看穿他。
佛缘笑了笑:“你可是在找梵天镜?”
我惊诧:“禅师如何知晓?”
他一笑,并未回答,而是指了指东北面,道:“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
“这里方位不通,禅师何以肯定?”我笑了笑问。
“天罗繁星不就是用来指路的么?”他回答得气定神闲。
我注视着佛缘,缓缓道:“禅师这是在请君入瓮。”
他亦注视着我,不紧不慢:“那也得心甘情愿才好。”
“禅师怎知我是心甘情愿?”我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如若不是,你有怎会在这里。”他看着我似笑非笑。
这个笑容如同春日里明媚的阳光,不似他平日那般云淡风轻。甚至还夹杂着莫名的希望,忍不住想让人靠近。
“禅师,我们之前是否认识?”我不知不觉中就脱口而出。
佛缘笑得温柔写意,嘴唇微微动了动,他说:“去吧!我等你。”
在我的心里,我有可能猜出的字眼莫过于这几个字了。我忽然想起,曾经好似也有那么一个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现在对于他的样子反倒是模糊不清了,心蓦得抽搐了一下,到底是什么呢?
告别了禅师,我往东北方走了一会儿,果然看见一处地方,闪着熠熠的光。我方走近,还来不及作什么反应,这一闪而过,再然后便来到一处静谧的阁内。
这阁内四处皆是封闭,墙上还雕刻了各式各样的壁画。墙边两排夜明珠闪闪发光,唯一的摆设便是正中央的木柜处。
我仔细打量周围,摸清楚阁内机关后,随意从身上拆了一颗明珠往正前方眼处一扔。
这还得需要准头,好在我运气不错,少时也训练得多,以石子用来射鸟的糊涂事干过不少,果然万箭齐发,百发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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