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宴左边,第一个位子坐着的则是大秦恭王,今日他似乎心情很好。
苏恪与韩承佑则居于右边第二个位子,虽然昨晚才见他,可感觉隔了好久。想起昨晚的事情,脸上不由得爬上了两抹红云。赶紧定了定神,内心有些小抱怨,他现在倒是闲适自在,这喝杯小酒,赏赏舞姬。
他依旧穿着月白色的锦袍。而今却是窄袖,更显得身形修长,玉树临风。许多世家小姐都暗暗地往他身上乱瞟,他却无动于衷,自顾自地饮酒。
而再往下,这一左一右的便是辅国公与镇国公了,这一次辅国公是皇帝的丈人倒压了镇国公一头,一旁的镇国公萧道安更加愤愤不平,从开宴到现在一直没有好脸色。
编钟奏乐缓缓响起,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今之三朝佳宴,鄕飮酒醴,以鹿鸣作为声歌,鸣以编钟,笙箫合奏,悦以丝竹管弦,琴瑟合之。
中间又有一众曼妙女子翩翩起舞,红色纱衣隐约朦胧,墨发飞扬,光影之间,即使相隔甚远,亦能感受到池中美人身娇体软,舞步纤纤。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间。
祁文星似乎心情不错,宫女们持着酒,端着盘身形优雅地鱼贯而入。
我缓慢地走至殿内,裙摆迤逦,凤冠上的金色珍珠流苏缓缓垂落,摇曳生风。
我讥笑道:“皇上真是好兴致。”
整个明光殿众人见我来了,有一瞬间的静默。
祁文星很顺话地接道:“自然,除去了摄政王,朕心大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我和祁文星身上。
我穿过众舞姬来到他的面前,祁文星才看清了我,才想到刚刚说了什么胡话。
不过他却没有任何退缩:“你若是想要为你的父王求情,那你与我便不必相见了。”接着便吩咐,该喝酒的喝酒,该奏乐的奏乐。
我冷眼地瞧着他纵情声色的样子,道:“文星,父王待你不薄。”
见他继续调戏旁边的侍女,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便接着道:“你如今这个样子,可对得起他?”
祁文星正饮酒的手一顿,然后狠狠地砸于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瓷片破碎向四方溅开来。郭贵妃一下子吓到了,往后一缩。
我丝毫不示弱紧盯着祁文星,如今他长大了,外貌上也继承了大齐皇室优秀血统。
可性格却与末年的成帝一样,性格乖僻,喜怒无常。
他不厌烦地屏退了舞姬,停了奏乐。
祁文星慢慢走至我的面前,眼神中充斥着戾气:“是,他待我不薄,朕之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所以在大齐,谈论最多的不是所谓的当今圣上,而是你的父亲,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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