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心地靠在他的怀里,埋着头略带撒娇口吻似的喃喃细语:“苏恪,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可怎么办才好。”
我见他没有什么反应,便抬起头来看着他轻轻地问道:“苏恪,是不是我偷跑出来惹你生气了?”又拉住他的衣袖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这样了。”
苏恪终究还是露出了笑容恍若地让我以为他原谅我了,原谅了我的冲动与任性。
胸口蓦然的疼痛感让我一下子从温柔中惊醒,苏恪手上鲜红色的匕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瑰丽的光芒,只能满腹疑惑和恐惧紧紧地盯着他,手努力捂住胸口,因为受伤整个人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我慢慢地往后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笑得魅惑众生,看着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没有一点温度。
苏恪握着匕首,一步一步朝我过来。
“不要……不要!”额头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汗珠,我连滚带爬然而终究能力有限,匕首握在他手上已经朝我狠狠地刺来。
我猛然惊醒,原来是个梦,我摸了摸小腹,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湿了一片,即使清醒过后也能感觉到那时的绝望。
“丁香,丁香。”我喊她进来,“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回娘娘,离护国寺不远了,天黑之前就能到。”
“嗯。”
“娘娘您受了惊吓,还是先好好休息。”
“嗯。”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去回应她,刚刚那个梦过于真实,令人窒息,令人绝望。
我慢慢地靠在她的怀里浅睡过去,一觉安眠。
等我醒来时,我们的马车已经里传闻中的护国寺不远了,因着怀孕的缘故,又经历了奔波,整个人渴睡了些。
丁香缓缓地将我扶起,先帮我梳理了一遍凌乱的头发,然后又稍微整理了一下露出浅痕的衣裳,让它看起来不皱得那么明显。
等我一切收拾完毕,护国寺也差不多到了。
风来也已经在外等候:“娘娘,到了。”
“嗯。”我淡淡地应着,同时从马车内小心翼翼地出来。
此次出行,我带的人并不多,丁香是也贴身侍女,而风来是苏恪派给我保护我的暗卫,当然还有一些零散的人。
寺里的一个清秀的小沙弥领我们去后院的寮房休息吃斋,并传了句话,说等到第二日,护国寺的方丈广信大师将会亲自迎接我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