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笑得腼腆,俊脸染了红霞,羞涩地说他们想去别处玩耍。翠翠还未开口,世子摆手让他们去,有什么与下人说便是,待他们走远了,他才扶着翠翠坐下来,口中喷出腾腾白雾:“这里最是清净逍遥,要是落了雪,便在这里看满山白雪绵延不绝,也是一大乐事。”
翠翠心中却不赞同,若在自家庄子上赏花景那最是自在不过,与他在这里吹冷风挨冻她可不愿意,也不急着接话,伺候的丫头端了热茶过来,她接过来热了热手,再送至唇边就着饮了口,烫得心都发颤。饶是傅钟再如何想同她分享北地气势磅礴的景致与硬气也无可奈何,她这等不解风情的人,罢了,看她冻得小脸通红,心下不忍,叹口气:“罢了,我们还是进屋里去坐罢。”
翠翠得了这话自是欢喜的厉害,站起来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搓着双手笑道:“甚好甚好,这山里可是更冷些。世子身子骨可是壮实,竟是面色不变,我是挨受不住。”
丫头得了傅钟示意,欠了欠身,恭敬地将两人带到这座宅子最大最漂亮的屋子,屋内摆件陈设无一不精致,暖意让发胀的脑袋都清醒了许多,墙上挂着不知出自何人手笔的字画,入目皆是行笔流畅,让人心神一荡的大气之势。不过最讨她喜欢的是摆放在窗台的几盆葱绿的兰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擦拭干净的叶片,回头看他:“这兰花是新近带来的吗?这般冷的天在路上可没冻坏?”
他走到她身后,坚毅的下巴靠在她肩膀上顺势将她拥在怀中,清冽的嗓音中带着柔柔暖意:“当真是笨得厉害,方才那不过是我想将你带来这里随口说的话而已,这是我今年夏时置办的,前些日子就想带你来,不想倒是便宜了那两个。”
他的声音像是荡开的一圈圈涟漪渗透在她的心海中,不知为何她突然侧过头,正看到他像个孩子气得弯了嘴角一脸惋惜,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堂堂世子竟还真是个小气的,也不怕人家听了笑话。”
翠翠的声音软得像是一汪搅弄便乱的清水,眸海里水波粼粼渐渐升腾起几许淡淡雾气,米分嫩面颊,红润唇瓣,就这样让他看迷了眼,放在她腰间的手沿着脊背往上轻轻地固定住她的头,霸道却又不失轻柔地亲了上去,像是在浩瀚沙漠中行走的人终于得到了一碗救命的清水,不知疲倦地索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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