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看着眼前这个眉眼细致漂亮的女子,一脸急迫与无奈,生出几分怜悯,先时与他彼此不情愿,再是程家。他多少还是能理解她的,不然当初怎会让人从眼底下逃走。
“也罢,我帮了你便是。只是可怜那程府公子,听说对你很是喜爱,连婚事都是自己亲自打理,旁人都插不上手。这等好儿郎,你可是想清楚了?”
穆晚皱眉,暗恼他还在为别人说话,声音礼有几分不客气:“自然想清楚了,他纵是千般万般好,也比不得我心中那人安稳踏实。他如今也唯有我了。”
罗荣细细品茶,看她陷入自己思绪,笑道:“这才几句话便连魂都丢了,还有何事一并说了便是。你我也算得上是患难朋友,对你我亦真心助你。那事你若不想人知晓,我自当替你护得让任何人无法察觉。”
“何其有幸我竟能与你这般人物相识,我便也不与你客气,我想出城去看他,也不知他伤好了没。你要想个得体缘由,且越快越好。”
“你这女子,同无赖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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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穆晚回府亦不得安宁,这几日她最怕见父亲,可怕什么便来什么。问得下人才知方才那唐家夫人冲进府里闹了一场,老爷此时脸色臭的很,小姐要小心才是。
她心中忐忑,却也暗骂自己那舅娘脸皮可真够厚的,没理还有理跋扈的说人家不是,亏得自己与他儿子没了那回事,摊上这么个恶婆婆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言。
她进了父亲房间,果真是脸色如黑炭般显然是气得不轻,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父亲抢先训了:“你现在可是越发出息了,让你管着布庄绣庄还不行,手都伸到其他事情上去了,你当我这父亲是死的吗?”
她赶忙上前下跪:“请父亲慎言,是女儿错了。女儿只是觉得咱家庄子何故让旁人用了,便自作主张要了回来。不想舅母竟是没脸皮的,拿人之物本就该归还,他还敢上门来闹。”
“那你何故断了唐家布匹、药材、茶叶供货?好歹也是亲戚,做得这般明显,可不是让外人看笑话吗?”
她嘟着嘴,小声道:“那段时间我可不是个大笑话?舅母在穆府外说我失了名声配不上她儿子,我这般做为我自己解气又有何错?”
穆天成本想好好教训她一番,见她说得这般委屈心当即软了,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没好气:“你倒是有理了。”
她见父亲软下来,赶忙讨好道:“父亲顾着亲戚关系显得父亲重情义,可舅母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我们也不能净贴着来呀?我们家银子又不是天上掉的,刮风逮的,若我穆家有个好歹,怕她是头个急于跟咱们撇清关系的。我与表哥婚事不就是个例子嘛。”
穆天成怎会不知道唐夫人是个什么人,只是碍于已故妻子面子对她弟弟多有照拂,这么多年,那家人贪得无厌他怎么不恼,可他也不能让外人指着他脊梁骨说是非,摆摆手让她退下:“你自己惹得事,自己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