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福微微动了动身子,垂了眼眸,哪知阿秀却和旁边长相清俊,一身书香气的男人说了句什么径直走过来,倒显得春福有些小家子气了。
阿秀抬头看了眼站在大太阳底下的那个男人,轻笑一声,声音清脆动听:“别紧张,我没惦记他,我都要嫁人了还想着他做什么?我挑的夫婿可比他有能耐,会读书识字,赚得可是体面钱,可不像季成这样,整天儿的面朝黄土背朝天,要么就是站在这架子上给太阳晒着,我可是过惯了畅快日子,怎么能受得了这种苦。你且告诉你家那位,往后让他最好别遇见我,不然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春福却明白过来,她这么说明显就是还没放下,一个女子这般踩低季成为的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心安,正因为决定重新开始,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尽快走出来。瞬时她心里的那点别扭释怀了,横竖季成是自己的,谁也抢不走。
“日子定下来了吗?你看着是有福气的,往后日子肯定过得顺遂。”
阿秀满肚子的气被她这么一说全都瘪了下去,尴尬地将目光转向别处,轻咳一声:“定得七月十六,本想着明年再办,他急得很便提前了。得了,不和你说了,我先走了。”说着就匆匆走远了,直到走到男人身边她脸还涨得通红,心里懊恼自己没出息,本来是要发脾气的怎么就……
身边清俊儒雅的男人,轻声问道:“怎么了?可是被人给欺负了?”
阿秀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没你什么事,赶紧回吧。”
男人垂下眼,嘴角的笑耷拉下来,也没再说什么。他看得出来,阿秀瞧不上他,不过是因着他条件尚可能配得上她这才答应嫁给自己。可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合心思的,不喜欢又何妨?一起搭伙过日子,能看着就好了。
至于风花雪月,她不过从县城小姐家学了两句不解其意的诗词,什么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只羡鸳鸯不羡仙,念得顺口了,他一句一句全都接上,她却冷冷地说没听过。他这一腔的情意就栽在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女子身上。
铺子里的伙计将春福要用的东西装到背篓里和金柳儿说了声就回了,现在铺子里没什么事儿到时辰了就能回,等以后自己忙活开可就没这么好了。春福和金柳儿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和季成一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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