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田看着自己女儿说变就变的性子登时苦笑不得:“你想明白了?别到时候给我闹笑话。”
阿秀的气一时半会儿哪能消下去,离开时季成说她要再来找事别怪他拿棍子将她打出来,这般粗俗,与她记忆中的那个总是沉默有风度的季成相差甚远,气愤道:“他季成最好别落我手里,看我怎么出这口气。”
她在王家见多了令人难以启齿的乌糟事,那些个失了宠的姨太太有的心高气傲生生把自己给作得去了命,而有些则看得开,只求好吃好喝就成,人都是为了这一张嘴,好死不如赖活着,性子烈寻了死又如何,也不过是得夫人吩咐一句用张破席子卷了草草埋了了事。对季成娶了别人这事,她心上难过却也看得开,不过她向来心眼小,看不得季成好过,有机会总要报了这仇。
喜田几个兄弟里就自家女儿生得好看,弯弯柳眉,如星辰耀眼的两只大眼,高挺的鼻梁,樱桃小嘴,站在那里散发出让人不忍错目的艳丽,这等好姿色不愁嫁不了满意的人家。
季成哪顾得上担心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人,他才睡着没多久就听到身边发出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刚要睁开眼,只觉一阵温热的气息扑洒在他脸上,近了,更近了……他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季成想不到春福靠他这么近想做什么,就在他摒足呼吸认真等待后续的时候她起身下地了。
他扶着额头低叹一声,心想他就是跟过去也讨不了什么好脸色,倒不如消停些睡会儿,今儿上工得养足精神,不能出半点偏差,从打地基到宅子修好,就是手脚再利索也得到冬天了。把钱攒起来,也够他们过好日子了。想着想着就睡得深了,直到春福推他才醒过来,穿衣服漱口洗脸。
春福怕做的果酱坏了,也学着季成将小罐子放在篮子里用绳子送到井里悬起来。昨夜她咬牙做了些小点心,早上起来蒸些包子,又熬了罐子绿豆汤,等天亮了带去镇上,成不成就看老天帮不帮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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