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深深地看了一眼主子,带着来人退了下去,宽大的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一室安静,明明暖意融融,而他却觉得比在寒冬中还要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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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呼呼刮着,连天上那轮日头都被吹得稀薄起来,似锦在里屋开了窗缝,风寻了机会钻进来吹着她脖子冻得她直发抖。她赶忙关了,很快又暖和起来,正想着好好睡个午觉,才躺下就见少佳掀了帘子,身后进来个包得严实的妙人儿,看见她躺下了,笑道:“可是我来得不巧?”
似锦赶忙坐起来,拂去垂落下来的发丝,尴尬道:“不过是闲的发慌,便想眯会儿打发时间。可是有什么事儿?”
“我来京城许久还不曾出去转转,今儿有这个心思便想寻你同去。”妙妙也不坐,水汪汪的眼睛里装了耀眼光芒,那是新奇。
似锦不好回绝,下地后,让人将新做的那件黑色斗篷拿了来,将带子系紧笑道:“我们这就走吧。”
妙妙上下打量一遍,疑惑道:“这般好姿色怎么竟穿些老气横秋的颜色,生怕人看见似的。”
似锦抿了嘴,她怎么好告诉她那人其实是个爱醋的,总缠着她说些好样貌只能给他一个人看,她不解地反问他男子不都爱身边人打扮得光鲜好看才有面子?他轻哼一声,那是些个傻的,好颜色自然要关起门来自己赏,他可不是大度的,似锦心里听着心里暖,自然便应了。
妙妙见她羞答答便不好多问,勾着她胳膊走出去,出了府连眼界都宽了,小摊贩们都包得跟粽子一样却还在卖力的吆喝,摊位上除了些日常物什,还摆了春联,大红喜气的小物件也不少,让人觉得热闹了许多。
两人走了许久,妙妙才低声说:“再过两天我们就该回去了,留爹爹一人在琼州太过孤单,而且总不好在姨母家过年,太不合适。”
似锦顿了顿,笑道:“要不就在京城安定下来罢,老夫人想你留在身边。琼州与你来说是……”
她摇了摇头:“我早已经想开了,顺其自然便是,在琼州生了根去哪里都觉得不踏实。反倒是你,瞧着气色大好日子该是好过得多。三爷当初只是愚钝了些,亏得他开了窍,不然我可也是罪人了。”
似锦提起个巴掌大小的小灯笼,觉得别致的很,看了有一会儿才问摊主:“这个多少钱?”摊主报了价,她觉得还算合适便买了来。往前走了几步才笑说:“谁没个糊涂的时候,像我这种小女子也有着许多不好,小心眼不说还小气,你可别气我才好。”
妙妙失笑:“怎么会?我又不是没有过你那种心情,因为在乎所以犯了糊涂,连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只想一心一意的对他好。小儿家玩的东西,莫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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