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非己所愿怎么能痛快?似锦,随爷去钦州可愿意?”
她惊得挣脱开来,面对着他,唇瓣抖了抖,她居然可以出去,离开这高墙深院,哪怕只是短短几日,她心中也是兴奋无比。
“不愿意吗?这会儿天寒地冻的,确实不大方便。”三爷见她不答话。
“似锦愿意啊。”天寒地冻又怎么了?她吃得了苦,为了外面她不曾见过的景致。她从未觉得他离自己这么近,像是彼此认识多年。
他放开她,抖开被子钻了进去,抬头看她:“爷那屋子不如你这屋里暖和,明儿要早起,早些歇息吧。”
似锦扯动嘴角,脸颊绯红一片,脱掉外衫钻进被窝里。他却探身过来,将她揽紧,低声呢喃:“真暖和。”
她想,此时的自己,除了他还有什么呢?不管她承认不承认,他都将是她漫长一辈子唯一的依靠。她真的认了。
她靠在他怀里,抚着他跳动的心,几不可闻地说:“不管多久,三爷这里可以装得下似锦吗?似锦只问这一次,往后再不求。”
他此时脑海中一片清宁,在明黄色的烛光下,眼里只有一个温婉宁静的她。就在她不抱希望时,他低低应了声:“好。”
☆、43
43
三爷起得很早,他穿戴好衣物,似锦才被响动声吵醒,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就要下地给他系腰带。她眯着眼一副要醒不醒的样子,三爷今儿可不能跟她耗时间,也不管她自己系了就去洗脸用早食了。
似锦完全清醒过来,赶忙穿戴衣物出去伺候,他正坐在她平日做绣活那间炕上吃早食。见她略显狼狈的出来,柔声让她先去收拾,他这边不伺候也可。看着她出去,他大口喝完米汤,擦了擦嘴,让人撤下去。有些话,不再说彼此却是心照不宣,一向模糊地关系突然亲近起来。
他出门时她刚梳好头,规规矩矩地丫鬟样式,他攒起眉头瞪她:“换个发式,爷不爱看。”说完就走了。
他本是在外的官,回来任职只要在顶头上司那里报备一声,不惹乱子,大人们无暇顾及你做什么。许是受了上面提点,右侍郎大人对他也客气几分,好生叮嘱他一番才让他退下。他此时不过是个职方清吏司主事,加上有所谓的后台,自是清闲得很。过了午时,他正端坐于桌案旁看书,直到有人站在他面前才抬起头。来人是个俊朗年轻后生,见他抬起头,笑道:“这便是常大人罢,平王今儿早朝和皇上请旨大人与薛某一同去钦州,薛某擅自让传旨公公歇了代为传达,常大人莫要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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