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撇撇嘴:“不能够罢?我瞧那位小姐可是识礼数的,该是会推拒的。”
林远南笑道:“总归是在富贵蜜缸子里泡大的人,哪知道柴米油盐贵?只当天下人都与她们一样吃美味珍馐,品琼浆玉酿,你所稀罕的东西在她们看来不过是最为寻常的东西。爹留话让好好对待的人,我们怎么能委屈了?我天天在外面,娘上了年纪,只怕这些事情都要落在你身上,委屈了你,我心中真是过意不去。”
阿蝉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靠在他的肩头,抬手抚摸着他的侧脸,温声道:“我有的是力气,这些活都做惯了,能够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林远南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你知道并不是这些出力气的活,我瞧那姚夫人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要是敢对你挑三拣四,也别一味的忍着,又不是她家的下人,凭什么吆五喝六的。有什么事都记得和我说,别忍着,知道了吗?”……
阿蝉忍不住笑出声来:“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还能将府里的那套带到咱家来不成?”
只是让阿蝉没想到的是,林远南说的话都变成真,这位姚夫人使唤起人来可真是毫不手软,口气傲慢,理所当然的让人生厌。一个时辰里,不是倒水就是要吃点心,全送过去,不是嫌白水就是嫌弃糕点太硬了,吃着划喉咙……
“这是从哪儿便宜货?玫瑰酥?这也配叫玫瑰酥?你知道玫瑰酥是什么样的吗?”
阿蝉摇摇头:“铺子里卖的都是这样的,夫人说的那种我没吃过,也吃不起。夫人若是喝不惯白水,稍晚些时候,我去寻些茶来。”
姚蔓待人离开后,推了推母亲道:“娘,咱们是来人家躲难的,您别照着在府里的习惯刁难人家。人家敬重父亲这才高待于你我,不然怕是要将咱们撵出去不可,更何况您还没看出来,但凡是过好日子,还用住在这样的地方吗?咱们的花销说不定能够人家一个月呢?”……
姚夫人挑眉怒瞪:“我不管,总不能亏待了你和肚子里的那块肉。我也是不懂你爹,你和那位在一起不是好好的?他何至于生那般大的怒气?还将咱们娘俩送到这地方来,那么神通广大的人,早晚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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