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蝉的身子顿了顿,还是大步的走出去,就冲着昨天林远南说的那些话,她不会相信方瑶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心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像是被人用刀子划了道口子,钻心刺骨的疼。
方瑶直到阿蝉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转身一挥袖子将桌上的茶盏尽数挥落在地上,瓷器碎裂的响声尖锐刺耳,却不想牵动自己背上的伤口,好不容易才将养好,如今怒火攻心,连带着越发痛起来。
沐兰扶着她趴在床上,焦急道:“小姐同她置什么气,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市井泼妇,牙尖嘴利也用不到正经地方,快消消气,您这伤要是复发了,可真是奴婢的罪过了。”
方瑶喘着粗气歇了好一会儿才好过些,贝齿咬着下唇笑道:“我不气,周蝉这会儿心里指不定怎么难受,说不在意怎么可能?我尚且恨不得让她永远消失在我眼前,更何况她心眼那般小,这事怕是要折磨她一辈子,我倒要看看,最后她失去三哥的时候,会不会不成人样。我这身子乏得厉害,再缓片刻我们回府去,免得我娘看不到人又要急。”
阿蝉木然地穿越热闹的大街,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回到绣房更是对旁人的指指点点视若无睹,进了里间,锦绣迎上来叹息道:“阿蝉姐,你成天遇的都是些什么事?她可有为难你?咱们身份虽然卑微,可是也不能干忍着让他们欺负,要是我绝不忍着,有什么仇怨全都一口气还给他们,也不枉这辈子当了回人。”。
阿蝉微微眯眼,一早就发现锦绣心里藏着心事,这次是不小心说露了嘴,想来该是不小的事。也不知为何,总觉得锦绣对方家的敌意莫名的大,随即摇头笑自己管得未免太宽,她这里尚且还有一摊子事等着解决……
却说方瑶回到府中,本想着陪母亲说说话,还未走到院子前,竟是意外地碰到在林家二爷身边伺候的刘叔,忍不住问道:“可是林伯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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