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觉得二叔上门来没什么好事,到了城里才知道原来是林二公子搞大了别家姑娘的肚子,怪不得好端端上门来撮合远南和方瑶,存得是这等坏心,把她儿子当什么?好事从没见他们惦记过,这些狗屁倒灶收拾烂摊子倒是能让林二爷舍下这张脸来。
林远南手紧紧地包着阿蝉,走到僻静处,往后看了一眼见娘没有跟上来,才要开口,却见阿蝉抬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朝着他露在外面的胳膊上一口咬下去,深入到骨子里的痛沿着四肢百骸流散,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地抽气声。
这女人的牙到底是拿什么做的,咬着他胳膊上的肉像是恨不得要撕咬下来一般,照着这股痛意肯定见血了罢?他忍了忍,见她还是不松,这才沉声道:“你属狗的不成?”
阿蝉怒目圆睁,巴掌大的脸上因为怒意而染上淡淡的红晕:“我恨不得咬死你!当初说好要和以前断干净的,那会儿她受伤,你送她回去本没错,我逼自己忍住不要胡思乱想,可我没法子不在意,一整天都是方老爷松口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跟我就这么到头了。你和方小姐才是一对,是我厚脸缠着你,就算你反悔我也不能说什么,是我开的头……所有人都当我阿蝉不值钱非要贴着你,我也不挡你们的路,现在我孤身一人怎么着都能活得下去,你和我就这么……”
阿蝉怒极了,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像是要抠出来个洞似的,下颚紧绷,肩膀发颤,在林远南看来倒是楚楚可怜动人的紧,他在那两个字要吐出来的时候,上前一步将她拢在怀里,抚摸着她僵硬的脊背,柔声道:“胡说什么,当时也只是怕闹出人命,一个外人值当你发这么大的火?倒是你,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也不问我,转头就要和别的男人走?”
阿蝉心底的火气依旧不消,他霸道的拥紧了她,让她挣脱不出来,头被压在一边肩膀上连声音听起来都闷闷的:“我向来心眼小,是我的就不能给别人惦记。你心思难猜,我心里没底,反正这一阵什么坏事都赶在一块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往后各走一边。”
林远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你不光心眼小,翻脸也这么快,今儿早上还好好的,太阳还没落山就开始阴晴不定。我与她也不过是小时候在家中见过几面,搬到镇上来她买了几幅字画罢了,世人多爱说些不着调的闲话,大多都是听不得的。”
阿蝉眼睛微涩,闭了闭眼用力将他推开,垂着头无力道:“我的心很乱,不知道该不该信你。如果换做以前哪怕是天塌下来我都站在你这边,可现在我……林远南,我是个没出息的人,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都知道,我真怕栽进去再无回头的可能。往后几十年的日子我不想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更不想往自己的眼睛里搁沙子,这一次,我们都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