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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七嘴八舌,锦绣回头看了一眼,阿蝉还是保持着原先的样子,心里跟着叹了口气,罢了,虽说不像自己那般大的仇,有时候活着的亲人比死人还要伤人心。不过听到方瑶受了伤,她的心上一阵舒坦,什么时候方家人死绝了才能解了她心头的大恨!
而原本在前厅里吃茶的方老爷和方夫人在听到自己的女儿受伤后顿时急了,匆匆赶到女儿的闺房,见到在外面候着的林远南,方老爷的脸色顿时变得如纸般苍白,抬手指着林远南咬着腮帮子恨声说道:“林远南,你把我女儿害成这个样子,你别想我能放过你。”
方夫人早哭天抢地的进去看女儿了,方瑶因为剧痛早已经昏死过去,趴在床上露出一片雪白美背,上面是醒目的伤痕已经见了血,看得方夫人差点晕过去。自己从小疼到大的闺女,平日里连手指头都不舍得碰一下,谁知道到头来为了个男人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旁边的大夫摇了摇头,惋惜地说:“亏得下手的人使错了方向,要不然整个人就残了,一辈子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这几天我开些伤药,让人精心抹了,不出十天半个月便能减轻些。”
方夫人心里压着的石头这才放下来,早知道会生出这样的事,她当初就不顾什么恩怨,只要他能好好待自己的闺女就成,这个糊涂孩子……
方老爷跟着要进来被丫头拦在外面,更是气得直叹息,那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胆敢伤到他的女儿,他定要让那两人不得好死。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的眼睛里瞬时布满寒霜,看向林远南时眼中生刀恨不得千刀万剐了才能解恨。
“当初我不是已经同你说清楚了,不要缠着我的女儿?你当时说的什么可还记得?你说对她并没有情意,往后自会断了往来,这才多久你便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亏得还是个读书识字的秀才,出尔反尔也不怕闪了舌头。”
林远南站在那处身子笔挺,一袭白色衣袍将他衬得风姿卓然,丰神俊朗,此时他眉头微攒,极不认同道:“方老爷该是教训错了人,我已经叮嘱过方小姐许多次,至于……您也看到了效果微乎甚微。林某已经定亲,更无意与无关之人多有来往,方老爷莫非年事高了,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打断我的腿……说来好笑,林某本想着念在您与家父有几分交情待成亲之日请您来喝几杯喜酒,如此看来,方老爷倒是不稀罕的。方小姐已然无碍,林某也该告辞了。”
方老爷在他脸上没有看到半分愧疚,神色平静如水,方瑶受伤像是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就这般坦然的大步离开,更是气得方老爷脸上横肉抖动,怒火冲天。
看着从里面出来的方夫人指着林远南离开的方向骂道:“瞧瞧和他老子一个德行,真是让人看着不爽快,阿瑶怎么样了?”
方夫人气得捶打他,泪水顺着脸颊大把大把地落:“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女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当初的那些破事,说到底是你们对不住人家,更何况他们母子俩又不知道当年的事,只要藏好了,顺着自家姑娘又怎么了?刚才大夫说了,要不是那些人下手偏了,咱家闺女只怕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了,要是成了那样,我告诉你,我这辈子都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