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云有些难过,但难得有机会看见郑迢,她鼓了鼓勇气,踮起脚问他:“但我会一些铸神器的技巧,你要与我比吗?”
明意教她的东西她学得很快,甚至还被夸了有天赋,羞云觉得自己这方面还是有底气的。
然而,郑迢看也没看她,粗声粗气地道:“真正的斗者都对神器不屑一顾。”
羞云:“……”
纪伯宰抹了把脸。
他将郑迢的肩掰过来往外推,一边推一边道:“你还是先回去吧,明日会场上见。”
“好,明日我一定会赢你。”郑迢握拳。
然后他跟他的拳头就一起被关去了门外。
纪伯宰回头,就瞧见羞云失魂落魄地杵在庭院里,半晌也不动。
这要是别人就罢了,可她今晚还得照顾明意,他们去比试,她若还心不在焉,那明意怎么办?
揉了揉太阳穴,他走过去道:“郑迢并非针对你,他是对谁都这样,眼里只有斗术。”
“我知道。”羞云耷拉着脑袋,“可我现在学已经来不及了。”
纪伯宰不太能理解:“来不及你就换个人喜欢,这天下又不是只他一个男儿。”
羞云抬头,皱眉看了他半晌,撇嘴道:“人总是说别人的事最为轻巧,若换在大人身上,明意不喜欢大人,大人可否换一个人喜欢?”
“笑话,我又不喜欢她……你凭什么说她不喜欢我?”纪伯宰深吸一口气,眯眼,“她从前待我很好,是我没在意。”
“所以她现在不把您当回事了。”
“没有,是她有别的事要忙,再说了,我们现在也天天能见着面。”
“那她也没把您当回事。”
“只要我想,我能将她哄回来,她还会把我当回事。”
“您也只是想想。”
“……”额角暴出几根青筋,纪伯宰扭头就走。
他是疯了才半夜不睡觉跑来跟个小丫头片子拌嘴,明意有没有把他当回事他自己心里清楚,用得着跟别人说么。再说了,就算现在不当回事,谁能知道以后会如何呢。
明意那种性子,能千里迢迢地来委身于他,能对他好,那绝非无情,她说不定到现在都还心里有他,只是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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