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大夫本来才自己做好一顿元宵,正想着好好休息,同京城的人一起赏月度佳节时,药铺的木门却被拍得作响。
“谁啊?”
孔大夫放下碗筷,往紧闭的木门瞧去。
“师父,是我。”
小姑娘的声音透着焦急,孔大夫一下便认出了是昭昭的声音,赶紧走上前,解开了横在木门前的古锁,打开木门。
门拉开一大段距离,他正好看到少年身上的青衫染血,而小姑娘的红衣似火。
“这是怎么回事?”
孔大夫皱着眉头,赶紧把人放了进来。谁能想这灯火节还闹出这种事呢。
“有刺客。”
少年言简意赅,神色淡淡,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孔大夫别起嘴,骂道:“有刺客你就劳烦我这个老头子啊?今日可是灯火节,我也得过节的。”
虽是这么说,孔大夫还是往里屋里去,拿出崭新的衣袍扔过来,装作几分嫌弃道:“你先穿着这件,又要麻烦我这个老头子了。”
许昭昭看到孔大夫白眉皱起,拉长了声音,似是撒娇道:“师父。”
孔大夫看不得自己的乖徒儿撒娇,神情柔和了下来,转而又瞪了少年一眼,说道 :“好啦,好啦,你说说,下一步怎么办?”
许昭昭也跟着看着秦谨言,他颊侧的那滴血迹还未擦去,眼眸沉沉,似有狠色闪过,不过只是转瞬即逝,继而化作唇角微勾。
看上去似乎在笑,实则笑意未达眼底,许昭昭莫名间觉得背后飘过凉意,这样的阿谨,她从未见过。
就像是撕开了温柔的表面,露出一角鲜为人知的阴狠……
他将剑上的血迹擦干,轻启唇道:“将计就计。”
唐家和秦家都想要他的命,不惜在这样不好动手的时候派刺客前来,既然如此,他便随他们的愿。
孔大夫看了一眼如今他也不好猜测的少年,见他双眸里腾起的杀气,口中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转而变作一副轻松之态:“我这药铺可不大,只有南阁一个房间能住,你要和我的徒弟怎么留下来?”
“一个房间?”
许昭昭目光落在了阿谨身上,又看回到孔大夫,悄悄红了脸,问道:“之前不是有暗室吗?”
孔大夫耸了耸肩,道:“如今师父我应召入宫,那些药材无人打理,我便将那些名贵的药材放在了暗室中,刚好暗室不见光,适合储存一些特殊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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