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也只是他的一个晃神,从前数次轮回,这个少年从未找过他,再听闻时,已是他举剑屠戮四方,原书男女主都险些死于他的剑下,原书剧情被他破坏殆尽。
若要较真来说,这个少年能算是他的敌人,次次都是他破坏了剧情。曾有一次,他试图阻拦这个少年,那时的少年已是墨衣于身,全身染血,满目冰冷地瞧着他,不及他出声,便长剑出鞘,划破他的喉间。
那样的墨衣少年就像是没有丝毫感情的人,一心只想拉着世间同他一起陪葬。一样的面容,可现在面前的少年与那记忆中墨衣少年已有了些偏差。
似乎多了点俗世的情感……
“你就不怕我告诉皇上你的藏身之处?”
国师坦然地坐在少年的对面,淡淡说道。
秦谨言抬手将沏好的茶水推到国师面前,说道:“若是国师真有此意,便不会坐在这方圆椅上了。”
国师稍一垂眸,正见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于盛满茶水的瓷杯旁,只要一有不对劲,他便可以摔破杯子,用着碎片划破他的脖颈。
他没有露出惊恐之色,目光凝着片刻,便伸手接过少年的茶杯,说道:“不若说说,引我来究竟有何事?”
“我只想请国师引我进皇宫面圣。”少年并未一同饮茶,直直看着国师。
听闻少年的言语,他险些将手中的茶杯打翻,溢满的茶水一个摇晃不小心洒上袖子些许,他目光中有些许讶然,连微黄的茶水沾上了衣袍都未曾顾及。
他可记得从前的无数次,面前的少年从未想过主动走进皇宫,而是以极为野蛮的方式集结军队,铁骑踏平了皇宫,与成帝再次相见时,已是兵刃相向。
如今的发展似有了不同,或许是因为许姑娘活到了现在,悄然改变了剧情的走向。
秦谨言以为国师的惊讶只是因为他这番言论太过骇俗,便道:“国师放心,如今我不会想去行刺成帝。”
他不至于那么傻在这个时候以卵击石,可他也很巧妙地加了个时间,现在不行刺,不代表以后不会杀了成帝。
只是国师太过震惊少年的所言,没有往细里想,问道:“那你此番面圣的目的是?”
“成帝无力与秦朗抗衡,而旧派也不想陷入两方的争斗,而为今之计只有再拿出一人与秦朗制衡。国师应是站在三皇子后面的吧,不怕最后的位子被秦朗夺了?”少年似是随口解释,可目光仍旧在打量着国师。
他说到位子被秦朗夺了的时候,能明显看到国师神情有稍稍变化,转瞬即逝。
看样子,国师对这个皇位最后是谁坐上去还是有隐忧。
不过国师很快收敛了情绪,说道:“但你现在无权无势,成帝又怎会信你会站在他这边与秦朗反目?更何况你还是前朝六皇子的遗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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