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苦涩至极,他对她的心思早就已如狂,不舍分离。她夜夜如梦,每逢梦醒时,他总生出一些患得患失的感觉,仿佛小姑娘本就是他的梦中幻想罢了。
他想要她永远留在他旁边,可他又怕小姑娘知道他的偏执会从此惧他,远离他。
果然如他所料,小姑娘面露迷茫,对此一无知晓。
少年低低苦笑一声,伸手背起小姑娘,还像从前一般,不过这回,比之前还要难熬。
墨黑色的大氅披在小姑娘肩上,只露出一小半通红的脸蛋,时不时还能听到小姑娘在低语:“我好热,好热……”
“昭昭,一会儿就好了。”
许昭昭只听见耳边微哑的声音,似是一片羽毛,勾得她心头发痒。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谨言不继续下去,只能脸蛋靠着少年的肩上,低低地呼着气。
“小姐,小姐怎么样了?”
梅儿寻不到小姐,只好去秦谨言所居之地碰碰运气,却看到秦谨言背着小姐快步走了出来。
小姐的脸蛋红扑扑的,已是中药不浅,梅儿心惊,这就是媚药吗?
秦谨言微顿了顿步子,吩咐道:“你去同他们说,就说昭昭身子不适,已经回府了。”
昭昭的去向总归要有一个交代。
”好、好。”梅儿已是慌了手脚,只会点头。
秦谨言已无瑕顾及梅儿要如何做,背着许昭昭抄了小路,快步走向孔大夫的医馆。
他通过秦家小门而出,走的是少人知晓的小路,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任何人。
阳光的碎影落在两人身上,却又似跟不上他们,少女侧首热得阖上了眼。
“这是怎么了?”
孔大夫鲜少见秦谨言脸上着急的神色,不由问道。
少年急得满头都是细汗,快速地说道:“孔大夫,她中了药。”
孔大夫趁这功夫往后一瞧,正好看到少女泛红的脸蛋,这不就是他的小徒弟吗?
不用秦谨言再催促,孔大夫赶快给许昭昭搭脉,忽然神色一紧。
“快,快,这个药中了之后拖不得,不然损身,这得药浴,你给她解一下衣物,我先去抓好药,你等一下送她去西阁。”
药铺内只有孔大夫和秦谨言,这解衣的任务自然而然地落到了秦谨言头上。
可这次少年没有带任何想法,手指稳稳地解开一条条衣带,脸色是愈发难看。
真如他所料,这个媚药延了时间会损了身子,足以想到下药之人究竟是怎样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