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玉佩,也就没了信物,就算他是秦家的人,也进不去书塾。
秦子轩还在得意的笑着,被按在地上的少年忽然使出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堪堪挣脱开压制他的仆人,朝秦子轩扑去。
那架势,好似要与人殊死一搏的饿狼。
触及深不见底的黑眸,秦子轩心生害怕,口不择言地骂道:“还不快来人把这个贱人拉下去。”
还在一旁愣着的下人才醒神,慌忙地想重新制住那个少年。
而那个少年身子虽还瘦弱,手劲却挺大,一把捏着秦子轩的手腕,几乎要把对方的腕骨捏碎。
秦子轩嗷嗷直叫,手中的玉佩快要拿不稳,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被他抢到,随便朝外一扔。
玉佩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
“啪!”
还正在状况外,才刚在人群里挤到了一方位置,准备吃瓜的许昭昭脑门一疼,玉佩在她脑门上磕红了一片。
她下意识捂着额头蹲下,疼得眼角自然分泌出泪水,急快地低骂道:“好疼,好疼,究竟是哪个缺德的砸我。”
而刚才还围在她旁边看戏的众人纷纷四散开来,谁都不想惹祸上身。
缓了一阵,许昭昭才看到脚边的玉佩,顿时怒火中烧。
她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拿着悬挂玉佩的红绳,愤而起身,瞪着抛来的方向,骂道:“究竟是谁扔……”
气势汹汹的,连着额前的细发都随风扬起。
还没等她说完,却莫名感受到手指端上的红绳一轻,啪的一声,玉佩再次摔在地上。
这一回,玉佩不堪重砸,碎成了两半。
不仅是许昭昭傻了眼,近观众人也傻了眼,他们眼睁睁看着红绳自己断了,玉佩就这么砸在了地上。
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降。
人倒霉的时候原来还会给人背锅。
许昭昭的怒气也消散了大半,眼泪也忍了回去,几分愧疚地蹲下身,打算捡起破碎的玉佩。
内心更是百味交杂,憋屈却又说不出口。
一双几乎白得能瞧见皮下血管的手先她一步,把玉佩捡了起来,指尖被玉的边角划出了一滴血珠,在略白的手上极为明显。许昭昭顺着手臂往上看,正好与一双微微泛红的双眸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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