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听此不悦蹙眉,“你把仪仪当成什么了?你如今这般大了,难道还要仪仪替你描补擦屁股?同样是出身将门,你哪里及得上轩儿半分?”
“我知道,我处处不及表兄,所以我才有自知之明留在洛阳,我离你们远远的,免得你们时不时拿我与表兄相比。”
祝宁峰眉宇间有些不耐。
“阿娘,表兄很好,可是阿兄也不差啊。”
祝仪连忙打圆场,“若没了阿兄,阿娘难道放心我一个人留在洛阳?”
祝宁峰听此一喜,“仪仪,你愿意跟我留在洛阳了?”
“那当然了。”
祝仪笑着拿地图拍了一下祝宁峰的额头,“这么大的院子怎能便宜你一个人?这可是天子赐给我的院子,我要好好享受一番。”
被祝仪一打岔,祝夫人顾不得埋汰祝宁峰了,一叠声问祝仪:“你要留在洛京?”
“天子那些话你是如何想的?仪仪,听阿娘一句话,莫趟京师这池浑水,天子嫁不得,谢年舟更非良人,轩儿才是你的上上之选。”
祝仪知道阿娘一心想让自己嫁给表兄,更知道表兄对自己只是兄妹之情,并无半点旖旎心思,但阿娘素来强势,短时间内很难?服阿娘放弃这种念头,得慢慢来,等表兄有了喜欢的人,等她也有了喜欢的人,她就能理直气壮拒绝阿娘的拉郎配了。
“阿娘,我没?嫁天子,更没?要嫁给谢年舟。”
至于嫁表兄,则自动被祝仪忽略,“我只是留在洛京与阿兄在一起,没有其他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趟洛京的浑水的。”
得到祝仪准确的答复,祝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面色和缓起来。
祝夫人脸上有了笑,一家四口重新恢复了和乐融融,热热闹闹商议着宅院的事情,不消片刻,便商议好次日去看哪几所宅院。
祝谦夫妇与大司农交接军粮走不开,祝宁峰此时是白身,正好可以随祝仪一起去看院子。
次日清晨,谢年舟来到驿馆,看到的便是这一幕,祝宁峰明显起了个大早,一身箭袖武服收拾得颇为利索,见谢年舟过来,便欢欢喜喜迎上去,笑眯眯问道:“谢郎将,我们何时出发去看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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