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仪接道:“一个帕子而已,哪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心思?也就你们男人喜欢多心。”
“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无关风花雪月的感情,为什么要把所有的感情都归于喜欢呢?”
谢年舟放护心镜的动作微微一顿,眸光有一瞬的幽冷,不过此时他正垂眸整理护心镜,自然无人注意到他的神色。
但幽冷似乎只是一瞬的神色,很快,他又恢复淡然平和,他慢条斯理把护心镜戴好,抬头眯眼看着祝仪,“好一个无关风花雪月的感情,年舟受教了。”
面前少年依旧是往日的清华绝俗美少年,眯眼动作非但没有破坏他的美感,反而给他平添一种揶揄轻叹的惊艳感,像是听进了自己的话,才会有这种又想笑,又想叹息的表情。
果然圣母白莲花还是有用的,若是换成以前的谢年舟,听她这般说教,只会摆着一脸生人勿近的冷硬把她的话怼回去。
“谢小郎君客气了,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
祝仪笑眯眯摆手,很是自谦。
谢年舟面上的平和有片刻的凝滞。
“那,如果你觉得一个女孩好像喜欢你,但又好像不喜欢你,这意味着什么?”
韩王看了眼祝仪,又飞快收回视线,小心翼翼试探道。
“又喜欢你又不喜欢你?我劝殿下不要纠结了,能给你这种感觉的女人,肯定不喜欢你。”
祝仪看了眼韩王,顿时对韩王口中的人肃然起敬——这年头还有把韩王当备胎的人?
这特么比胆大如斗的天水姜伯约胆子还要大啊。
“啊,这样的吗?”
韩王挠了下头,脸上尽是失望之色。
但他毕竟是天子最为宠爱的皇子,从未经历过任何挫折的天之骄子,他很快又恢复往日的信心满满,壮着胆子又看了祝仪一眼,不死心问道:“有没有特例呢?”
祝仪这下不是肃然起敬了,现在的她简直对养鱼养到韩王身上的不知名女人五体投地,她甚至还忍不住好奇,能让韩王如此念念不忘的女人究竟是何等的绝色又何等的手段?
祝仪十分同情韩王被养鱼的遭遇,然后毫不留情打破他的幻想,“没有特例。”
然而韩王是一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韩王,他依旧看着祝仪,持续追问:“那,怎么才能成为特例?”
“怎么,殿下想效仿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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