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吃了一惊,“祝四,林景明要娶我五姐了,你当真不去看他?”
“你与他不是——”
后面的话似乎让他有些难以启齿,刚刚开口便断了话头,犹犹豫豫似乎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他娶就娶呗儿。”
祝仪笑眯眯道:“我要与殿下说多少遍,殿下才会相信我与林景明并无关系?”
笑意在谢年舟眼底蕴开。
“本王信你。”
原本犹豫着的韩王又惊又喜,看了又看面前的祝仪,显然是十分满意她的反应,“本王还以为......罢了,既如此,本王便一人独去。”
祝仪瞄了眼面带浅笑的谢年舟,又很快收回视线,催促着韩王赶紧离开,“殿下慢走。”
“祝四,你干嘛赶本王?”
韩王微蹙眉,只觉得今日的祝仪似乎有些怪,但具体哪里怪,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想不明白的事情,他从来不多想,他索性不去想,只是侧目去看祝仪。
夜幕降临,皇城里早早点了等,六角琉璃灯高高挂在屋檐下,剔透的烛火浸染着皎皎月色漫进来,少女一身暖橘色的广袖长裙,腰线扎得高高的,衬得她身材高挑又玲珑有致。
暖橘色的颜色其实很挑人,但当穿在她身上时,便成了陪衬,衬得那雪肤更白,乌发更黑,就连挺翘鼻梁上的一颗小痣都显得乖巧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揉捏一番。
韩王有一瞬的失神。
“殿下。”
清冷声音在韩王身侧响起。
韩王瞬间回神,“啊,怎么了?”
“殿下该走了。”
谢年舟神色淡淡,手扶腰侧佩剑。
“知道了。”
韩王曲拳轻咳,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然而刚低头,便见谢年舟佩剑绑着一方玉色的锦帕。
时下世家子弟多讲究,随身携带锦帕并非稀奇事,但这方帕子并非男子之物,更像是女人用的,女人送男人帕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相思——一方锦帕寄君知,横也丝(思)来竖也丝(思)。
男人把女人送的帕子系在自己佩剑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此君有主,两情相悦。
韩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抬手揉了揉眼,没有看错,就是一方女人用的玉色帕子系在谢年舟佩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