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上带一句话。”
在石管家疑惑期待的目光下,李景琰眸色幽冷,唇角勾出一个微微嘲讽的弧度,淡道:
“觊觎兄嫂,猪狗不如,不如阉了。”
石管家打了一个冷颤,忍住腿软垂头应道:“是。”
说着挥手让侍卫们拉李景望。
李景望瘫坐在地上,手捂着裆部,衣襟被拉住,他面上惶恐无措,目不能视,他手朝前胡乱得拨拉着,摇着头踉踉跄跄朝后退去。
“不要,不要。”
李景望退过的地方,一片水迹,还带着尿骚味儿。
原来是吓尿了。
在侍卫又要拉住李景望时,李景望推开侍卫,双膝跪地,膝行朝前,泪流满面央求道:
“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他扬起手掌,朝着自己的面颊左右开弓,啪啪几下,力道大的面颊一下子红了,他磕头哭嚷道:
“哥,我色迷心窍,不,”
李景望濒临死亡,心思急转,他突然抬头,扬着面孔上两个血窟窿,目视前方,正正有词道:
“哥,是她勾引我,是她看你昏死了要攀高枝。”
李景望认为李景琰昏迷不醒,无知无觉,打了决心要撒谎,颠倒黑白。
李景琰眉心一蹙,懒得看他,淡道:
“堵住嘴巴,拖出去阉了。”
“是。”锦王府里的侍卫上前,不顾李景望的挣扎和呜呜咽咽,拖着他朝殿外走去。
雪白的大理石上留下一抹扭扭曲曲、淡黄色的水迹,夹杂着鲜红的血污,从榻前一直拖拖拉拉到门口。
石管家又差了几个手脚伶俐的丫鬟和奴从收拾寝殿。
程鱼儿还想着刚才李景望的污蔑,和李景琰眉心的紧蹙,她怕李景琰信了李景望的胡乱。
她拍拍赵嬷嬷的手走到榻前,轻轻唤了声:“王爷。”
李景琰不动声色忍着四肢百骸的痛,抬眸望向,目光温和,神色缱绻。
程鱼儿抿了抿唇,琉璃色的瞳仁微微发颤,纤细的玉指捏在群角,唇瓣翕动,半响,垂着脑袋,未做声。
李景琰等了半响,眨了眨眼睛,温声鼓励道:“怎么了?”
程鱼儿抬眸看见李景琰眸中的温和,她飞速得低头,半响,嗫嚅道:
“我没有。”
此话一出,程鱼儿不由得眼眶一热,豆大的泪珠便掉了下来,啪嗒啪嗒落在床榻上,砸出清脆的声响。
她拧着自己的衣角,鼻子发酸,不知如何解释。
李景琰昏迷不醒,对外界一无所知,她又与李景琰无半分血缘关系,李景琰性子桀骜,真的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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