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如此!”
李铭功按捺着心中的狂喜,手捏着龙椅的漆金把手,不动神色深呼一口气,语气却是紧张万分,万分悲痛:
“琰儿可是我旭国的征西将军,战功赫赫,一朝败北,却不想他竟然想不开”
李铭功垂下头,像模像样得摸了摸眼角的泪珠,掩饰住了他微微扬起的唇角,扶在龙椅上叹息连连。
魏院首被李铭功一提及,也想起了当年李景琰还是个少年时的模样,约莫是十一岁吧。
那时他受先皇之命随军,护佑还是皇太孙的李景琰,他躲在兵将身后,看到李景琰——
红衣烈烈,单枪匹马,一人挑了西戎几千人,直取敌寇将军首级。
魏院首双眸也一下子红了,他朝着皇上李铭功拜道:“
“臣无能。”
李铭功见他垂泪,凤眸一冷,他敛住眸中冷光,缓步走下龙座。
他走到魏院首身前,拍了拍魏院首的肩膀温声安慰道:
“朕自是相信魏院首的医术,更相信魏家。唉。”
他叹了一声,又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似是无奈道:“是琰儿性子高傲,受不得一次失败。”
“不是你的错。”李铭功再次拍了拍魏院首的肩膀,闻声安慰道:“你莫要自怨自艾。”
“谢陛下。”魏院首双眸垂泪,一时心中又羞又臊,老脸通红,只觉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行,你先下去吧。”
李铭功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却突然一顿,看了一眼魏院首,轻声道:
“你是说太妃受了伤?”
“是,太妃不小心磕在了床楞上。”魏院首不敢隐瞒垂首答道。
“怎会如此不小心?”李铭功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声音轻的不能再轻,他朝魏院首正色道:
“朕是万不信琰儿会放弃的,不过,朕听闻琰儿醒来时不让你面诊,我那侄儿性子最是执拗,你且听他的,莫惹了他不开心。”
李铭功声音一字一顿,似乎生怕魏院首听不明白,又面上极度和煦,似是真得担心李景琰,又不得不依着李景琰霸道的性子照顾着李景琰的情绪。
魏院首双目灼灼望着李铭功,他觉得自己前一阵子定是理解错了皇上的意思。
皇上最是亲和有度,哪里会嫉妒锦亲王,幸好,幸好那那日没有得手。
“不过且还需劳魏院首驻在锦王府,以防万一。”
李铭功眼前闪过董氏雪腮酡红、艳若桃李的面颊和她如水缠绵的腰肢,一时心头火热,思绪有些蹁跹,漫不经心嘱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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