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今日看到她出府来了观音寺,他一路跟踪而来,只想伺机将她掳走。
重活两世,都一败涂地,宋桃儿更成了他的执念。
看她身披大红羊毛毡,款行于白雪红梅之间,身上那宁静娴雅的气韵,已逐渐有了贵妇的风姿,几乎成了自己再也够不到的女人。
上辈子那个总是畏畏缩缩,颠三倒四,最后憋屈死去的女人,今生竟然能成长至如此地步!
想到她的蜕变,都是郑瀚玉一手调//教而来,郑廷棘便妒恨不已,眼看四下无人,便一步上前,劫持了她。
看她见到自己,虽有惊讶,却并无一丝恐惧之意,郑廷棘越发怒火中烧,便扯开了她的衣领。
这抹艳色,再也不会为他所有了。
郑廷棘改了主意。
“好,你骂我肮脏,我现下就脏给你看。我倒要瞧瞧,堂堂忠靖侯夫人在尼姑庵里被人玷污,传扬开去,我那四叔还有没有脸做人!我那好四叔,还会不会要你!”
正当他想有下一步举动之时,只听一道破空之声,后背便传来一阵剧痛,几乎肝胆俱碎。
郑廷棘本想回头,眼前却阵阵发黑,就此滑倒在地,人事不知。
看着地下不知生死的郑廷棘,及那在雪地上渐渐漾开的鲜血,宋桃儿长舒了一口气,心跳渐渐平稳了下来。
这一番辛苦布置,总算没有白费。
四面埋伏的兵丁,自墙头跳下,自门外潮涌过来。领头的那个,当然是她的夫婿,郑瀚玉。
郑瀚玉大步过来,满面焦急之情,大步上前,他握住了宋桃儿的手。
“桃儿,你可无恙?”说着,却又忍不住轻轻埋怨,“如此托大,他又这般疯癫,你偏生执意。”
宋桃儿望着他,含笑摇头。
郑廷棘始终不能落网,到底令人难以安心。
郑瀚玉在京中布下了天罗地网,撒出去了无数耳目眼线,偏偏此人就像消失了一般。
可宋桃儿总有一种直觉,他就在京中,且不知在哪个暗处,看着自己。
或者是因为上一辈子在他手里吃了太多的苦,他但凡靠近,她都会有察觉吧。
于是,她便向郑瀚玉商议,定下这个引蛇出洞之计。
郑瀚玉起初绝不肯答应,根本不愿她亲身涉险,然而宋桃儿却定要如此,并说一日不将他抓到,自己便一日寝食难安,长久如此,会损伤身子及腹中胎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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