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桃儿恍然,上辈子就是那位大夫治好了郑瀚玉的腿。
想到他双腿健全,行走如初时的样子,她也雀跃不已。
不知何时,郑瀚玉坐着轮椅挪到了她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待腿好了,我就能抱你到床上去了。”
他原来竟是在想这个!
湿热的吐息灼烧着宋桃儿的脖颈,撩的她身上也一阵阵的发软。
待他重新站立起来,那高昂挺拔的身姿,一定会将她衬的越发娇小了。她可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只到他胸口来着。
“就寝吧。”
宋桃儿轻轻点了点头。
夫妇两个在海棠中床榻缠绵,风流快活,蒋二太太那边却是火快烧上了房梁。
林大娘打发小厮在京中请了个出夜诊的大夫,径自进了二房大门。
二房老爷不在家,太太病倒在床,秦姨娘怀着身子也从不管事,房中再没一个能顶事的。守门的听闻是来替太太治病的大夫,就任凭他们长驱直入。
林大娘带着大夫直到了正房大堂上,她自家进去走到床畔,道:“请二太太安,四太太听说二太太头风发作,不能下床,特特打发人请了大夫过来,给太太诊治。”
蒋二太太哼哼唧唧:“多谢你们太太好意了,我这病也没什么大碍,静养个两天就成。这深更半夜,熬油费火的,何必请什么大夫,就回了吧。”
林大娘哪里听她的,皮笑肉不笑道:“二太太,这可是四太太亲口吩咐下来的,老奴也是听主子吩咐。您看您都病的下不来床了,怎么还讳疾忌医呢?”说着,竟也不管蒋二太太情不情愿,就将那大夫请了过来。
好在,京中医馆皆收的有女弟子,就为了伺候这些内宅女眷们。今儿过来的,便是一位女医。
蒋二太太大怒,却又无可发作,只得眼睁睁看着大夫进房,朝自己床铺走来。
这位女医有些岁数了,替她搭了搭脉搏,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瓮声瓮气道:“这位太太,元气健壮……”
蒋二太太沉不住气,说道:“我头疼的要死,怎会元气健壮?”
那女医继而道:“虽是元气健壮,却有邪风入体之兆,并无大碍……”
蒋二太太斥道:“我都邪风入体了,怎么还无大碍?你究竟会不会医病?我这把岁数,便没个三病九痛的?!”
那女医算听出来了,眼前这妇人分明没什么病痛,偏要装病,自己不给她诊出点病来,怕是要沾一身腥了,遂说了几句八面风万金油的医家用语,立时就让蒋二太太生了七八个病,药方子开了两页,让人抓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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