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当真如此,那岂不是毁了桃儿的终身?!
宋桃儿也糊涂了,这等事上她是知道些但也有限,经历过的男人也只得郑廷棘一人,旁的便也一概不知了。
一时里,姑嫂两个皆无言语,屋中一片寂然。
外头,堂屋之中一阵阵的笑语浪潮般翻涌进屋。
宋桃儿微微有些好奇,便顺着门缝向外望去,只见爹娘都在上首坐着,郑瀚玉依旧在轮椅上,坐在下首,不知说了些什么,哄的宋家二老十分开怀。他眉眼温润,面含笑意,正自望着上方,一身气度洒脱磊落。如若不看他座下轮椅,谁能瞧出这竟是个身负残障的男子?又哪里有丝毫病容?
杨氏顺着她目光望了一眼,又回至宋桃儿面上,见她有些痴痴的,心中不由喟叹了一声。
她上前,拉了宋桃儿的手,语重心长道:“妹子,既嫁了人,娘家便也管不了那许多了。往后如何,都是看你自己过得。旁的不说,单看今儿妹夫陪你一道回来,他那样一个身份的人,爹娘跟前也肯低头恭敬,心里该是很看重你的。两口子过日子,有些事也不是那么要紧。横竖他们国公府家大业大,有的是银子,请个好大夫,吃上几贴药,没什么了不得的事。”
宋桃儿心底其实还是有些疑惑杨氏的话,她怎么都觉得郑瀚玉不像她说的那个样子。两人共度了这两夜,她分明也瞧见了……
自然,这些话是不能再同嫂子说的了。
宋桃儿微微颔首,露出一抹浅笑:“嫂子教诲,我省得。”
不论如何,她终归已是嫁了郑瀚玉,总想这些有的没的,也是于事无补。
郑瀚玉或者有什么事瞒着她,但她想总有一日,他会告诉她的。
原本,宋家人甚是担忧今日宋桃儿会孤零零一人回门,成了清泉村的大笑话也还罢了,更是忧虑女儿在靖国公府中的境遇。
今看女婿陪着女儿一道风风光光的回来,且携了重礼,宋家人心头的石头也算落了地。
郑瀚玉心思倒是精细,回门礼虽丰厚,但也仍旧是按着民间风俗置办的,为的便是不使宋家人、尤其宋家二老自觉他以钱势压人。
宋桃儿既做了他的妻室,他便也将她的家属视作亲人,一样的敬着她的双亲。
郑瀚玉谈吐不俗,对着宋家二老又甚是谦和有礼,甚而还与宋长安兄弟相称,几番谈论下来,哄的宋家人开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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